的人。
9.西北风沙弥漫,又有土匪埋伏,一路说不上顺利,好在我流浪世间百年,身体素质比谢渊强些,他病倒了还得我来照顾。
“是我小看你,比我强多了。”
谢渊有气无力地半靠在床头,好几次挣扎着想站起来。
“你这几天好好休息,练兵的事再说吧。”
“不行,这里生病受伤甚至丢命的不计其数,比起来我已经偷懒很久了。”
仿佛昨夜发烧烧到神志不清快休克了的不是他一样,我把帕子扔他怀里:“谁管你,犟死了。”
他被派到这里带兵历练,根本没人服气,每天除了挨打还是挨打。
我总会在演练场外看他,一次次被放倒又一次次爬起来,脸都快肿成猪头了还要打,非得把眼前的人打服了不可。
“你这么拼命,真的能长命百岁吗?”
我故意戳了戳他的伤口,疼的他直嘶气。
“越打越强,我这不是好好的吗。”
“我感觉你挺傻的。”
傻到对只见过一面的人念念不忘报以深情,傻到跟皇帝作对,傻到被打无数次仍然不示弱,这样的傻子,百年来我也是第一次见。
这些天我和他相处颇多,发现这个人其实没之前那么讨厌,就是口嫌体正直,有些话不肯好好说,只会偷偷做,心里有事也藏不住,每次在演练场打赢了就双眼发光地看我,只要我点个头他能把脸都笑烂。
这简直就是一只小狗嘛。
这么一想他以前对我冷眼就像一只叛逆的邪恶摇粒绒,喜欢我但是又看不惯我。
大半年过去,谢渊在军营中的口碑好了起来,越来越多的人放下偏见正视他,他在西北真正有了容身之处。
晚上男人们喝酒,女人们坐在一旁聊天,许多都是将士们的夫人,言语中少不了夫妻相处的那些事,我作为一个未婚少女必然逃不过一顿打趣。
“白姑娘你可看着点谢小将军,我家那口子可喜欢劝人喝酒了,小心给人灌倒了。”
我笑笑:“他要是喝醉了我可不管。”
“诶,喝多了身体要难受的,你不得紧张死。”
“就是就是,你这样的大家闺秀肯跟着来这儿受苦,肯定是爱得不得了了!”
我一下站起来,语无伦次:“我没……他……”我来这儿只是想防一下谢渊别死太早,怎么会是爱上他了呢,我又不是信奉一见钟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