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地坐在一旁。
他拿着一张黑色信用卡,轻轻敲打着玫瑰的包装纸,眼神中满是玩味与挑衅,说道:“你设计的婚纱能值三十万?
这三十万,够给你母亲做三次透析,或者,能换你一句‘我愿意’。”
苏晴静静地坐着,目光落在手指上戒指的内圈,那里刻着“89℃”。
那是林默做开胸手术时的体温,每一个数字都好似带着曾经炽热的深情与回忆。
此刻,林默那沾着机油的拇指轻轻按在她的脉搏处,声音低沉而温柔:“当年你说,39度是让人犯傻的温度。”
“原来真心也有熔点——89度会蒸发成云,39度却凝结成商品标签。”
苏晴在心里默默悲叹,那曾经炽热的真心,在现实的无情打磨下,早已变得面目全非。
突然,顾泽不耐烦地将整杯咖啡倾倒在桌面上。
那褐色的液体如汹涌的恶浪,瞬间吞噬了林默一侧桌面上的机油污渍。
他看着苏晴,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,说道:“苏小姐,爱情就像这滩液体,放任自流,只会不断贬值。”
说着,他轻轻推过那束娇艳的玫瑰,玫瑰上的露珠在灯光下闪烁,露珠里晃动着CBD摩天楼的倒影。
他接着说:“而我,能把它装进资本的模具,铸成不朽的标本。”
“当戒指的重量以克拉计量,体温就成了财务报表上的异常数据。”
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刀,直直刺入苏晴的心里,让她深切感受到现实的残酷与无奈。
玫瑰的刺无情地扎进苏晴的无名指,剧痛如闪电般袭来。
刹那间,她的思绪飘回到前世典当婚戒的那个下午。
当铺老板戴着老花镜,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那颗闪耀的钻石,仔细端详,说道:“纯度VS.4,折价27万。”
此刻,顾泽正用审视货物的冰冷眼神,评估着她渗血的伤口,那眼神让她如坠冰窖。
“你的血型是Rh阴性?”
顾泽一边擦拭她指尖的血迹,一边轻笑着说,“真巧,我投资的私立医院正缺稀有血库。”
那笑容背后,隐藏着深不可测的算计。
林默看到这一幕,情绪瞬间崩溃。
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衬衫,露出肋间那道如狰狞蜈蚣般的疤痕。
那疤痕扭曲而狰狞,仿佛是一段痛苦到极致的记忆在皮肤上刻下的印记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