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精神疾病,我还被诊断得了绝症。
我找亲生父母认亲,她说:把你送人的时候,我们收了人家两万块钱,现在你来了,这两万块钱还你,我们就算两讫了!
他说:我儿子一直认为他是独生子,我们不希望改变他这种认识!”
生无可恋,我化身为侠义英雄。
后来,他们的儿子得了白血病,又哭着求我捐骨髓。
我经历了生死,也见识了人性。
1.我要去趟首都。
看庄严的升国旗、爬爬长城……我告诉过爸爸妈妈,等我休年假带他们一起去的。
现在,只能我一个人去看,等不久之后和他们团聚时再讲给他们听。
西客站出来,坐城市公交品鉴我眼中最后的人间烟火。
老弱病残孕专座上,一个脸色苍白扎着马尾的女孩昏昏欲睡,突然被身旁一个刚上车的五十来岁的老女人狠狠踢了一下:“起开!
让我坐这儿!”
女孩皱眉:“阿姨,我身体不舒服,刚从医院出来。”
老女人“唰”地摘下帽子,露出额间一道深深的竖纹:“瞧见没?
正黄旗通天纹!
打顺治爷那辈儿起,我们家的座儿就没人敢抢!”
她手指几乎戳到女孩鼻尖,“你刚从医院出来怎么了?
丫挺一个臭外地的,配跟我平起平坐?”
不知道是谁说:“大清早亡了,您这纹路去医院看看,兴许是高血压的褶子。”
车厢里一阵哄笑。
老女人涨红了脸,一把扯住女孩的帆布包带子:“我生在红旗下,长在四合院!
二环以里才是北京,你们这些要饭的——”她突然提高嗓门,“警察呢?
有人欺负姆门残疾人啊!”
一个姑娘举起手机录像:“您腿脚比我还利索,没看出来您老那儿残疾啊?”
老女人抄起保温杯砸向手机:“拍什么拍!
我孙女在纽约读博士,你们这群低端人口……”她额头的“通天纹”因暴怒拧成一团扭曲的沟壑。
录像的姑娘闪身,水杯重重砸在我的腰上。
“看什么看,砸中你是你的福气,还不麻溜给老娘捡起来!”
老女人冲我咧开满是黄牙的大嘴。
我踩住水杯用脚尖一碾,水杯轱辘着滚向车门:“您老这身份要是死了,是葬清东陵还是清西陵?”
“你……你个瘪犊子玩意儿敢咒老娘死,看老娘不抓花你的脸!”
老女人把身边的人挤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