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砚!”
我一勒缰绳,马匹人立而起,“给老娘出来!”
花轿帘子被轻轻挑起,露出谢临砚那张祸国殃民的脸。
他今天难得穿了正红色婚服,墨发用金冠束起,衬得肤白如玉。
见了我,这厮居然还笑得出来:“夫人这是要...抢亲?”
“抢你个头!”
我翻身下马,一把掀开花轿帘子,“下来,换我骑...”话没说完,突然天旋地转——谢临砚这厮居然把我拦腰抱起,直接塞进了花轿!
围观的百姓发出震天的起哄声。
“你!”
我挣扎着要起来,却被他按着手腕抵在轿壁上。
“夫人,”他贴着我耳朵低语,温热的呼吸烫得我浑身一抖,“今日全京城都看着呢...给为夫留点面子?”
我这才发现轿帘没关紧,外头无数双眼睛正透过缝隙往里瞅。
“......你狠!”
我压着嗓子道,“等拜完堂再算账!”
谢临砚低笑一声,突然往我手里塞了个油纸包。
“什么玩意?”
“王记桂花糕。”
他替我理了理歪掉的凤冠,“知道你饿。”
我鼻子突然有点酸。
这厮怎么连我早上没吃饭都记得...花轿摇摇晃晃启程,外头锣鼓喧天。
我啃着桂花糕,偷瞄身旁正襟危坐的谢临砚,突然发现他耳根红得厉害。
“喂,”我用脚尖碰碰他,“伤口还疼吗?”
他微微蹙眉:“疼。”
“活该!”
我嘴上骂着,手却诚实地扶住他胳膊,“靠着我点,别把喜服蹭脏了。”
谢临砚怔了怔,突然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过来:“那...有劳夫人。”
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混着药味,熏得我心跳如雷。
这感觉太奇怪了——三个月前我们还恨不得捅死对方,现在居然穿着喜服挤在花轿里...“谢临砚,”我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,“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我的?”
花轿恰在此时一个颠簸,他的唇擦过我耳尖:“你猜?”
拜堂的过程简直是一场灾难。
先是我的凤冠勾住了谢临砚的玉带,两人差点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摔作一团;接着敬茶时,这厮居然用我爹最讨厌的龙井,老头子的脸黑得像锅底;最后夫妻对拜,我用力过猛,“咚”地一声撞上他脑门,全场哄笑。
“礼成——送入洞房!”
随着司仪一声喊,我长舒一口气。
总算熬过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