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时推门送热水,见状“哎哟”一声捂住眼睛:“小的什么都没看见!”
门被砰地关上,屋内死一般寂静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
我瘫在床上生无可恋,“王尚书肯定派人到处搜我们。”
谢临砚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,倒出几枚铜钱摆在桌上:“卦象显示,子时前不宜外出。”
我瞪大眼睛:“你还会算卦?”
“略通皮毛。”
他顿了顿,“我师父教的。”
这还是他第一次提起自己的事。
我正想追问,突然一阵头晕目眩——迷药的后劲上来了。
“躺好。”
谢临砚倒了杯热水塞给我,自己则拖了把椅子坐到窗边,“我守夜。”
我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,又看看他单薄的背影(毕竟是我的身体),鬼使神差道:“床...够大。”
谢临砚背影一僵。
“我是说!”
我赶紧找补,“你可以睡那头!
中间放碗水!”
最后我们真的在床中间放了碗水——结果半夜我一个翻身,直接把碗扣在了谢临砚裤子上。
“楚、西玥!”
他咬牙切齿地拎着湿漉漉的裤腿。
我尴尬地递过手帕:“意外...要不你脱了晾晾?”
谢临砚的表情像是想掐死我。
最后他黑着脸去屏风后换了我的备用襦裙——鹅黄色绣小鸭子的那件。
我看着“自己”穿成这样,憋笑憋得肚子疼。
“笑什么?”
他阴森森地问。
“没...就是觉得...”我抹掉笑出的眼泪,“你还挺适合鹅黄色。”
谢临砚突然从包袱里掏出个酒壶,仰头灌了一大口。
“喂!”
我赶紧去抢,“我身体酒量很差!”
晚了。
三杯下肚,谢临砚(我的脸)已经面若桃花,眼神迷离地抱着柱子开始背诵《离骚》。
“......长太息以掩涕兮...”我头大如斗,赶紧去拽他:“别背了!
隔壁要投诉了!”
他忽然转身,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:“楚西玥,你知不知道...三年前那支箭...有毒?”
我愣住。
“我躺了半个月...”他委屈巴巴地比划,“你都没来看我...”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了一下。
原来当年他替我挡箭后...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轻声说,“他们只说刺客抓到了...”谢临砚突然凑近,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脸上:“王尚书...一直想杀你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