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过褪色的墙皮,照见墙上姐姐的照片。
照片里的人穿着白裙倚着樱花树,笑容比枝头的花瓣还要灿烂。
燕子望着母亲佝偻的背影,看她笨拙地冲奶粉时洒出的奶液在月光里划出银线,突然想起幼时发烧,母亲也是这样整夜守在床边,把凉毛巾敷在她滚烫的额头上。
风掠过阳台晾晒的尿布,发出轻柔的哗哗声,像时光长河里永不干涸的潮汐。
日子在奶粉的香气与书页的翻动间悄然流逝。
开学那日,燕子背着行囊站在校门口,手机里不断弹出母亲发来的照片:孩子扶着婴儿床学步的蹒跚模样、打翻辅食碗后花猫似的小脸、攥着拨浪鼓咯咯笑的憨态。
深夜视频时,总能看见母亲鬓角新添的白发,却也注意到她眼角舒展的笑意——那些曾因姐姐离去而凝结的哀伤,正被小生命的成长一点点熨烫平整。
寒冬腊月,孩子迎来周岁。
燕子踩着期末考后的第一场雪赶回家,推开门便撞见满墙气球。
母亲系着褪色围裙从厨房探出头,鼻尖沾着面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