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班新排的《精忠记》,唱的是岳将军痛斥议和派?
你可知三日前,杨首辅刚驳回了边关增兵的折子?”
崔婉娉(一愣,低头想了一会儿,一拍脑袋,恍然大悟):“确实,这戏班的新戏,可比朝廷的邸报传的快!
爹爹您说过,有时候民意就是天心!
他这是在聚民心!”
崔僖(使劲儿点了点头):“孺子可教也!
不愧是爹爹的女儿,名满京城的才女!”
崔婉娉(绕着手指嘀咕):“可他不顾自己身份,在天桥跟摆地摊儿的学摔跤……您怎么说?”
崔僖(看了看窗外,确定没人,压低了嗓子说道):“教他摔跤的刘把式!
在十年前蓟镇夜里,就是他单人单骥灭了三百瓦剌兵,却被上司抢了功,落魄无依,像他这样的百战老兵有三千多……都是燕世子在养活……”崔婉娉(脸上有了笑意):“这燕世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……”崔僖笑着点头。
崔府的心腹小厮(急吼吼的敲门):“老爷,有您的鸽子信!”
崔僖(接了信,看后满脸愁容):“不好!
这个老匹夫要削减藩王亲卫!”
崔婉娉(满眼惶恐):“这是要着手削藩了?
老王爷四处云游不在家,不知道世子爷如何应对?”
<窗外突然惊雷炸响,暴雨倾盆。
次日,崔僖散班回家,喝茶时竟然笑喷了!
崔婉娉(着急过来捶背):“如何了?”
崔僖(瞥了他一眼,故作疑惑):“你是问我呛水如何?
还是问他如何了?”
崔婉娉(一下红了脸,撒娇狠捶了父亲的肩膀):“您又取笑女儿……”崔僖(放下茶杯):“今日早朝,杨首辅提议削减藩王护卫,你猜世子如何应对?”
崔婉娉(眼神煽动):“这可是道要命的题!”
崔僖(边笑边说):“他...他说要留下300人练……练蹴鞠……引得满朝文武哄堂大笑!”
崔婉娉(苦笑了一声):“300人,有什么用!
从三万到三百,这是再无兵权了!
他这是在向那些“清流”妥协?”
崔僖(没管女儿的话,眼里充满着崇拜):“他留的三百人,都是自己一手调教的,每一个都有将校之才,一旦有变,即可迅速扩军……”崔婉娉(满眼惊讶):“这我明白,爹爹教过我,千军易得,一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