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我的语气突然转变,让他们三个都愣住了。
“演了这么一出‘幡然悔悟’的戏,不就是想让我心软,然后继续心安理得地压榨我吗?”
我站起身,走到客厅,从我的包里拿出了一叠文件,甩在了茶几上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妈妈惊疑不定地问。
“这是,”我拿起最上面的一份,“当年你们给我和林希买的教育保险。
我查过了,受益人只有林希一个人的名字。
凭什么?
我的受益人也是林希?”
我又拿起一份:“这是家里房产证的复印件。
上面的名字,是爸妈和林希三个人的。
我作为女儿,连知情权都没有,更别说份额了?”
“还有这个,”我拿起几张银行流水单,“这是我大学四年,你们以‘借给妹妹’的名义,从我这里拿走的钱,总共是三万七千块。
我省吃俭用攒下的奖学金和兼职工资,你们转头就给了林希买名牌包和支付旅行费用。”
“以及,”我拿起了最后一份文件,那是我整理出来的,从小到大,他们所有不公平对待、精神虐待的记录,包括那次假山事件的邻居证词录音整理稿,以及那位远房表妹揭露“储备”真相的录音文字版。
“这些,足够证明你们对我长达二十多年的忽视、利用和精神伤害。”
父母和林希的脸色,随着我一份份拿出证据,变得越来越难看,从最初的震惊,到慌乱,再到彻底的恐惧。
“你们想要的,无非就是钱,去给林希治病,或者说,去填补你们因为无底线满足她而造成的亏空。”
我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可以,钱我可以给你们一部分,就当我买断这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。
但是,我有条件。”
我看着他们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第一,签下这份协议,”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断绝关系协议书,“从此以后,我们除了法律上无法彻底割裂的血缘关系外,再无任何经济和情感上的瓜葛。
你们不得再以任何理由骚扰我、干涉我的生活。”
“第二,公开向我道歉。
在所有知道我们家情况的亲戚面前,澄清当年假山事件的真相,承认你们对我长期的不公和利用。”
“第三,关于林希的病,那是她自己的选择造成的后果,我不会再出钱,也不会再管。
你们也别再妄想从我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