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出口指示灯明明灭灭，她抱着文件走向复印室，高跟鞋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。
“哟，还在加班呢？”
沈星河倚在门框上，黑色西装解开两粒纽扣，露出里面银灰色的衬衫。
他手里转着钢笔，目光扫过林小满眼下淡淡的青影，“周雅婷又给你穿小鞋了？”
林小满愣了愣，抱紧怀里的文件。
这个传闻中杀伐果断的市场部主管，此刻眼底却藏着几分玩味。
“沈主管说笑了，我刚来，多做点也是应该的。”
她礼貌地微笑，却见沈星河突然凑近，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“别紧张。”
他收回身子，钢笔在指尖转出漂亮的弧度，“不过下次记得，周雅婷让你做的文件，最好备份三份。”
话音未落，远处传来电梯门开合的声响，沈星河直起身子，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林小满盯着他消失在转角的背影，突然意识到他刚刚用钢笔尖在她文件边缘画了个小小的箭头。
翻开文件，在某个数据表格的角落里，她发现了一个被刻意隐藏的错误 —— 若是按原数据上报，整个项目的预算都会出现偏差。
打印机吐出最后一页纸时，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。
陈默发来的消息跳上屏幕：“我在楼下罗森，给你带了关东煮。”
林小满望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，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张泛黄的老照片。
照片上年轻的男人站在这座写字楼前，背后的 “盛远集团” 四个大字还带着崭新的光泽。
“小林，这么晚还没走？”
行政部的王姐抱着文件夹经过，“对了，明天早上九点有个部门例会，记得提前来布置会场。”
林小满点头应下，收拾东西时瞥见周雅婷的工位 —— 桌面整整齐齐，唯独垃圾桶里躺着半张揉皱的便利贴，上面用红笔写着 “关系户” 三个字。
罗森便利店的暖光里，陈默撕开关东煮的包装纸。
“你今天在公司是不是说了什么？”
他推过冒着热气的纸杯，“市场部那群人都在传，说你威胁周雅婷，还说‘别惹我，我下面有人’。”
林小满差点呛到，滚烫的汤汁在舌尖炸开。
她想起下午周雅婷阴阳怪气地说 “新人就是有冲劲” 时，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气话。
当时茶水间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