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。
沧溟的剑尖划破我发带,碎发落在眼前——这次,我没闭眼。
台下有人喊:“云小跳又要翻车了!”
可我知道,这次翻车,得翻得漂亮些。
因为师父的黑历史,只有我能护着。
13沧溟那声“废物徒弟”像块滚烫的炭,硌得我后槽牙直疼。
我把发带重新系紧,剑尖“哐当”磕在石阶上——这剑还是上个月偷师铸剑峰,用废铁砸巴出来的,比师父的“醉月”轻了足有三斤。
“沧溟!”
我扯着嗓子喊,声音破得像漏风的唢呐,“你以为翻旧账就能赢?
今天我云小跳就代表云隐山,把你那些破流言全砸回你嘴里!”
台下突然安静。
我瞥见师父站在观礼席最前排,玄色道袍被风掀起一角,指尖死死抠住石栏,指节白得像霜。
他平时总骂我“笨得像被雷劈过的树桩”,可此刻他望着我的眼神……倒像是那年我偷喝他藏的桃花酿,他举着扫帚追了我三里地,最后却往我兜里塞了块桂花糖。
“小跳。”
他突然开口,声音哑得像砂纸磨剑,“别怕翻车。”
我喉咙一热。
上个月我御剑翻进后山菜窖,他叉着腰骂了半个时辰“修仙界耻辱”,末了还是蹲在窖口,用剑穗拴着绳子把我拽上来;前儿炼丹炸黑他半拉胡子,他揪着我耳朵说“再炸就把你扔到药田拔草”,结果半夜往我床头塞了本《初级防爆手札》。
铜锣“当”地一响。
沧溟的剑出鞘,寒光劈面而来。
我往右一闪——脚下绊了个踉跄。
台下有人嗤笑:“果不其然要翻车!”
我咬着牙没闭眼。
师父说过,翻车不可怕,怕的是闭眼。
上个月他举着根枯树枝当剑,追着我在演武场跑:“躲剑不是躲猫猫!
眼睛瞪圆了!
腿别软!
你当自己是被踩尾巴的兔子?”
现在我瞪圆了眼。
沧溟的剑风擦着我左肩过去,带起一片碎布。
我瞥见他手腕翻折的弧度——和三天前师父拿树枝戳我后背时说的“沧浪宗快剑式”一模一样。
“记不记得?”
那天师父用树枝敲我膝盖,“他们刺左胸会先抖剑尖,刺右肩手腕要转半圈。
你笨,就记小动作。”
我突然猫腰。
沧溟的剑擦着我头顶劈进土里。
他愣了一瞬——机会来了!
我挥剑去挑他的手腕。
这招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