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顶我额头:“躲不开不会跑?
你御剑翻车的本事,全修仙界找不出第二个。”
我抬头看他,他耳尖有点红:“咳,我是说...输了也没关系。
你炸了十二座炼丹炉,我不还是没赶你下山?”
那天夜里,我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迷迷糊糊听见竹帘响,眯眼一看——师父裹着伤药,举着根树枝当剑,在院里比划:“刺过来要沉肩,翻车要抱头,被追着砍要往厨房跑...”我憋着笑翻身,听见他小声嘟囔:“小跳那脑子,不提前教二十遍,上台得被沧溟戳成筛子。”
第二日清晨,我端着粥撞破他举着树枝对空气挥剑。
他动作僵在半空,药布滑到眼睛上:“我、我在...练剑!”
我把粥递过去:“师父,您昨天教的‘被追砍往厨房跑’,是怕我饿肚子吗?”
他耳尖红得能滴血,打翻粥碗溅了满手:“谁、谁管你饿不饿!
快喝药!”
三日后,演武台围得水泄不通。
我站在台上,盯着对面的沧溟——他穿得比过年还花哨,剑尖挑着块红绸,像要真办喜事。
“云小跳。”
他笑起来像只偷了鸡的狐狸,“你若赢了,我便娶你,顺便收回那些流言。”
我攥紧拳头:“我要是输了呢?”
“输了?”
他扫了眼台下的师父,“便让你师父讲讲,二十年前在苍澜山,被我用木剑挑了剑穗的事。”
台下突然炸开一片抽气声。
我转头看师父——他站在第一排,脸色白得像刚喝过十碗止血散,手指死死攥着剑鞘,指节泛青。
沧溟的声音像根针,扎得我耳朵疼:“怎么?
凌霄子长老,不敢认?
当年你说‘十年后必赢’,结果十年又十年,连徒弟都是个废物——住口!”
我吼出声,喉咙发紧。
剑穗在风里晃,我突然想起昨天夜里,师父举着树枝教我挥剑时,剑鞘里漏出半截断剑,正是二十年前那柄“醉月”。
沧溟的剑指过来,我盯着他腰间的玉牌——和古墓里玄风拿的那块,颜色像极了。
“小跳。”
师父突然开口,声音哑得厉害,“别怕翻车。”
我吸了吸鼻子,把止血散葫芦攥得发烫。
沧溟的剑风刮得我眼皮发疼,可我盯着他袖口晃动的红绸,突然想起师父说的:“翻车不可怕,怕的是不敢翻。”
裁判敲响铜锣的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