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。
这哪里是风月宗的妖女,分明是天生剑骨。
旁观的白露师姐笑眯眯地递上水:“清歌,你这剑舞得越来越好看了,下次宗门大比,定能惊艳全场。”
沈清歌刚想谦虚两句,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树荫下站着的人影,笑容僵了一瞬。
又是墨渊。
他不知何时来的,一身雪白僧袍,倚着树干,墨色眸子幽幽地望着她,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专注。
尤其当孤星师兄习惯性地想拍拍沈清歌肩膀以示鼓励时,墨渊的目光倏地冷了下来,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孤星的手顿在半空,讪讪地收了回去。
“咳,我先去打坐了。”
孤星找了个借口溜了。
沈清歌无奈地叹气。
墨渊这家伙,最近越来越像个背后灵,她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。
看她练剑,看她吃饭,甚至在她跟白露师姐聊天时,他也能悄无声息地出现,往旁边一站,不说话,就那么看着,存在感强得让人头皮发麻。
“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?”
沈清歌忍不住抱怨,“很影响我练剑的心情。”
墨渊缓步走近,指尖拂过她鬓边被汗水沾湿的发丝,动作轻柔,眼神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欲:“我只是看看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,“方才那个男修,离你太近了。”
沈清歌:“……那是师兄!”
墨渊不置可否,只是那双墨眸更深了些。
沈清歌觉得,他看孤星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块碍事的石头。
好在墨渊出现的时间并不总是那么长。
有时,他会突然消失,然后某个时刻,无尘会带着满脸歉意和疲惫出现。
一次深夜,无尘少见地主动找到她,月光下,他清冷的眉眼染上忧虑。
“沈施主,”他声音有些低沉,“万佛宗内,对我的心魔颇有微词,认为……认为我已不配为佛子。”
他没有看她,只是望着远处的夜空,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:“我有一位朋友,自幼被寄予厚望,沿着一条既定的道路前行,不能有丝毫偏差。
可越走,他越觉得痛苦,内心仿佛有另一个声音在呐喊,渴望挣脱。”
沈清歌静静听着,心中某个地方轻轻触动。
她知道,无尘说的“朋友”,就是他自己。
那个高高在上、不染尘埃的佛子,原来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枷锁。
她第一次对他生出除了麻烦之外的一丝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