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喷在尾毛上,狐尾顿时泛起蓝光,在雪地里化作屏障,挡住赤尾豹的妖火。
“青瑶!”
无妄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。
他看见她的狐尾在妖火中卷曲、焦黑,每片绒毛燃烧时,她唇角都会溢出鲜血,却仍用身体护着身后的幼狐。
赤尾豹的第三道妖火袭来时,青瑶的狐尾已烧得只剩三根。
她望着无妄眼中的倒影,突然笑了——原来他眼中有光,不是佛经的冷光,而是像烛火般,能暖化冰雪的光。
“轰——”狐尾化作飞灰的瞬间,青瑶现了原形:一只遍体鳞伤的小狐,尾椎处的朱砂痣在血泊中格外刺眼。
她蜷缩在无妄脚边,用最后的力气咬住他的僧袍,仿佛五百年前那个雨夜,她咬着他的裤脚不让他去赴死。
无妄突然想起了一切。
五百年前,他为护小狐被山寺僧人打伤,濒死之际被净尘寺住持所救,却被迫服下“忘川水”,忘了前尘。
而青瑶,为了找他,被天狐族剜去两根尾椎骨,从此沦为野妖。
“妖力……共鸣?”
赤尾豹突然发出惨叫,它头顶的妖核正在崩裂——青瑶的血,竟与无妄体内封印的母亲妖力产生共鸣。
无妄趁机挥起降魔杵,金色莲花穿透赤尾豹的妖核,妖火应声熄灭。
雪不知何时停了。
无妄颤抖着抱起青瑶,发现她心口处嵌着半颗佛珠碎片——正是五百年前他掰碎给她的那枚。
碎片上刻着“妄”字,此刻正与他戒疤下的“情”字残印相呼应。
“疼吗?”
无妄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说话,指尖抚过她烧秃的狐尾根,“我母亲也是狐妖,她临终前说,遇见尾椎有朱砂痣的狐妖,便带她回家……”青瑶勉强抬头,用鼻尖蹭了蹭他掌心的戒疤:“原来法师的血,是暖的。”
她忽然看见他僧袍下露出的玉镯碎片,与自己藏在狐毛里的半块严丝合缝,“五百年前,你说要娶我为妻,还记得吗?”
无妄喉间一甜,鲜血滴在青瑶额间。
他想起师叔的字条:“天狐泪,可破绝情阵”——原来她从未偷灯,而是用自己的血,在替他解百年前的封印。
“别说了,我带你去疗伤。”
无妄抱起她走向禅房,却听见身后传来钟声——净尘寺的“绝情钟”响了,这意味着,他动用妖力护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