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服一粒药丸。
效果很明显——左眼的刺痛减轻了,那些时不时冒出来的幻视也少了。
更重要的是,我开始做梦了,正常的梦,不是以前那种满是黄皮子和血腥场面的噩梦。
其中一个梦特别清晰:我站在一片麦田里,远处有个女人在向我招手。
我看不清她的脸,但知道她在笑。
她身边站着个男人,怀里抱着个婴儿。
梦里的我知道,那是我的亲生父母...和真正的我。
醒来后,枕头是湿的。
我不知道这个梦是记忆还是幻想,但心里某个地方变得柔软了。
秋天,我翻修了老屋。
拆炕的时候,在炕洞里发现了一个铁盒子,已经锈得不成样子。
撬开后,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照片。
信是妈妈写的,字迹娟秀但有些颤抖,像是病中所写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