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成了温柔的注脚。
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在水洼里重叠又分开。
“现在这样挺好。”
我轻声说,“祝你永远幸福。”
她抹了把脸,分不清是擦泪还是擦雨,露出当年在操场上奔跑时的灿烂笑容:“你也是......”我们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,脚步声渐渐被雨声淹没。
回头望去,那盏路灯依旧明亮,照亮的不只是湿漉漉的街道,还有记忆里那段纯粹的年少时光。
5 雨夜,回忆的涟漪我回到家,玄关处妻子换下的浅口单鞋还带着水珠,显然是冒雨去取了快递。
厨房飘来山药排骨汤的香气,那是她特意为我调理脾胃学的新菜式,砂锅里的小火苗在玻璃窗上投下跳跃的光影。
“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呀?”
妻子裹着米白色针织衫探出头,发梢还沾着烘焙时的面粉,像撒了层薄雪。
她踮脚取下我肩头的公文包,指尖不经意擦过我西装袖口,“你领带歪了。”
温热的呼吸扫过脖颈,她熟练地将温莎结调整整齐。
我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腰肢,瓷砖台面还残留着她烘焙时的余温。
“碰到了一个高中同学,聊了会儿。”
话音未落,妻子已将热汤碗推到我面前,瓷勺碰撞碗沿发出清脆声响。
汤里浮着枸杞和红枣,琥珀色的汤汁倒映着吊灯暖光,恍惚间与路灯下林可欣耳坠的光泽重叠。
妻子用木勺撇去汤面的油花,“你同学是南方人吧?”
见我愣住,她笑着解释:“你说话带了点卷舌,上次去长沙出差也是这样。”
我望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,想起上周她为了帮我准备项目资料,熬夜到凌晨三点。
那时她蜷在书房沙发上打盹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,像振翅欲飞的蝶。
而此刻,林可欣正被丈夫裹进厚厚的羊绒毯里。
落地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,丈夫举着吹风机半跪在地毯上,小心翼翼地烘干她发梢的水珠。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
他的语气带着嗔怪,却又轻轻吻了吻她冰凉的耳垂。
林可欣望着梳妆镜里交叠的身影,想起大学图书馆那场误会。
当时男生搭在她肩上的手,其实是为了取下书架高处的《西方艺术史》,而她因为背对着我,没能看见他失魂落魄的背影。
此刻镜中人的无名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