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对比伤害?
“我不是保姆,我是你的妻子。”
这句话在姜暖心里呐喊了无数遍,出口却只化作一句低语:“吃饭吧,菜快凉了。”
陆景川这才像是刚注意到她,敷衍地应了一声:“嗯,辛苦了。”
随即立刻转头,兴致勃勃地继续和林悠然聊起了欧洲市场的新机会,仿佛刚才的打断只是恼人的插曲。
林悠然拿起筷子,夹了一块姜暖拿手的糖醋鱼,夸张地“哇”了一声:“姜暖姐,这鱼做得真地道!
景川哥最爱吃你做的这道菜了,对吧?”
她看向陆景川,眼神带着询问和一丝挑衅。
陆景川尝了一口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淡淡道:“还行吧。
最近口味变了,吃不太惯甜的。”
姜暖的心彻底凉透。
这道糖醋鱼,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,他说过最喜欢的菜。
为了达到他口中“完美的味道”,她失败了多少次,手上添了多少细小的伤口?
现在,他一句“口味变了”,就轻易否定了她所有的用心和记忆。
林悠然适时地放下筷子,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:“景川哥,其实我觉得,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行,不然和社会脱节太久,眼界和格局都会受限,到时候和另一半都没共同话题了,多可悲。”
她这话像是泛泛而谈,目光却若有似无地飘向姜暖。
句句诛心。
姜暖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,不是羞涩,是屈辱。
她曾是业内看好的设计师,她的作品曾获得国际奖项,她的眼界和格局,何曾输给过任何人?
为了他,她收敛了所有光芒,甘愿做他背后的女人,却被这样轻蔑地定义。
“今天又是给别人做嫁衣的一天。”
姜暖在心里苦笑,喉咙里像堵了棉花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她看着眼前谈笑风生的两人,一个她深爱的丈夫,一个处心积虑的“知己”,他们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结界,将她排斥在外。
陆景川似乎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,或者说,他只是觉得姜暖的沉默有些碍眼。
他放下酒杯,看向她,语气带着一丝不耐:“你怎么不说话?
累了就先去休息,我和悠然还有些工作要谈。”
这话无异于直接驱赶。
姜暖猛地抬起头,对上陆景川那双深邃却冰冷的眸子。
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,只有理所当然和隐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