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闪着微光,而男人的耳尖红得能滴血:“砚之,这个...其实是弹道数据做的,如果你不喜欢...老陈,”周延忽然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“当年我执意要加入联邦军队,父亲气得要和我断绝关系,是你...嘘”老陈摆了摆手,“您父亲临终前托我照顾您,他其实以您为傲。
每次看新闻里的‘黑洞之刃’元帅,都会偷偷把报纸剪下来藏在书房。”
远处,管家机器人正在给机械恐龙上发条。
知夏把最后一块司康饼塞进嘴里,忽然指着老陈的领结:“陈爷爷的蝴蝶领结会发光!”
“这是您父亲的遗物,”老陈摸了摸领结上的蓝宝石,“他说等您成家了,要戴着这个参加婚礼。
可惜...”沈砚之起身拥抱老人,周延也跟着站起来,将手搭在老陈肩上。
阳光穿过苹果树的枝叶,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光影,像极了那年庄园的圣诞晚宴——餐桌上摆着周延父亲最爱的烤火鸡,老陈偷偷给少年多盛了勺土豆泥,窗外的雪正簌簌落下。
“下午茶时间结束,”老陈突然恢复严肃的管家腔,“少爷们该去上机甲理论课了。
至于您,”他转向周延,“请跟我来,我在地下室给您准备了份礼物。”
地下靶场里,老陈推开保险柜,露出里面的老式狙击枪。
周延瞳孔骤缩——那是父亲的佩枪,他曾在父亲的葬礼上见过,枪托处刻着家族徽章。
“您父亲生前修改过弹道参数,”老陈递来弹夹,“说总有一天,您会用它守护最重要的人。
现在看来,他是对的。”
周延握住枪的瞬间,某种熟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。
记忆翻涌:十二岁那年,父亲第一次带他打猎,手把手教他调整呼吸,说“真正的枪手,要学会用心跳计算风速”。
靶场的灯光亮起。
当第一发子弹命中十环时,沈砚之从监控里看见,周延的肩膀微微颤抖。
而老陈站在旁边,用白手套轻轻擦拭着眼镜,镜片后有水光闪过。
晚餐时,知夏突然举起果汁杯:“为陈爷爷的魔法司康饼干杯!”
众人笑着碰杯。
周延看着老陈给知远添饭时的温柔眼神,忽然明白——这个见证了他整个成长历程的老人,早已不是单纯的管家,而是家人,是时光长河中始终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