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发梢镀了层金边,林晚看见他手机屏保换成了两人交叠的手,戒指在雪光中闪着微光。
而他藏在袖口的微型麦克风正在工作,收录着她每声呼吸,像把她的存在刻进骨血。
雪越下越大,画室外的世界渐渐变白。
顾言蹊替她擦掉唇角的颜料,忽然低头吻住她手腕的红痣:“从今天起,姐姐的所有,都属于我了。”
这句话混着呼吸落在皮肤上,林晚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。
她以为自己救了只小兽,却不知从她伸手的那一刻起,就成了这只小兽眼中唯一的光,唯一的牢笼,唯一的、至死方休的沉沦。
备用机的红点仍在闪烁,记录着画室里逐渐升温的喘息。
雪地上,两串脚印交叠着通向公寓楼,深的那串永远护着浅的,像道永不褪色的,关于偏执与爱的契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