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手机里的联系人列表,所有男性备注都被改成“丑八怪死变态”,就连父亲生前的老友张叔,都被标上“老色鬼”。
门“咔嗒”打开,顾言蹊赤着上身走进来,毛巾搭在脖颈上。
看见她握着手机的样子,笑容倏地凝固:“姐姐在看什么?”
“解释一下,”她扬起手机,“为什么张叔的备注是‘想当我后爸的老登’?”
少年突然跪下,额头抵在她小腹:“姐姐别生气,我只是怕他们把你抢走……”温热的眼泪渗进浴衣,却没人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,正把备用机里的监听软件设置成永久开启。
“言蹊,你这样很过分。”
林晚想推开他,却被圈住腰的手臂拽得更近。
少年鼻尖蹭过她胸前,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花:“姐姐第一次抱我的时候,说会保护我一辈子。”
浴室内雾气朦胧,他突然抬头,眼尾红肿却笑得偏执:“现在换我保护姐姐,不好吗?”
指尖划过她手腕红痣,“他们都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,连初恋都在查你的行程——你怎么知道?”
林晚怔住,想起上周在花店遇见的陌生男人。
顾言蹊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,是初恋和私家侦探在咖啡厅的偷拍,角落标着“2025.4.20 跟踪路线”。
“姐姐只需要看着我就好。”
他站起来时,浴衣滑落在地,后腰的荆棘纹身已蔓延至侧腰,“这些脏东西,我来处理。”
吹风机的声响打破沉默,顾言蹊替她吹干长发,指尖突然停在发尾:“这里有根白头发。”
他轻轻拔掉,对着灯光轻笑,“姐姐开始老了,只能抓紧我了。”
镜子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,林晚看见他手机屏幕亮起——工作群里周明轩的离职申请,备注“个人原因”,而顾言蹊的手指正按在“同意”键上。
深夜上床时,少年像只幼犬般蜷在她颈窝。
林晚以为他睡着,却听见他低低呢喃:“姐姐通讯录里,只能有‘顾言蹊’一个联系人。”
指尖划过她手机密码锁,那串数字是他生日,从未变过。
床头台灯熄灭前,她看见他枕头下露出半截笔记本,页面上画满锁链缠绕的双人剪影,其中一个手腕上,红痣被刺成滴血的印记。
雾气未散的浴室里,备用机的红点仍在闪烁,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