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员。”
沈叙的声音把我拽回现实，“抓到陈昊做假账的证据，我送你份大礼。”
玻璃窗外的霓虹灯突然亮起来，晃得他侧脸明明灭灭。
我鬼使神差点了头，完全没注意到他无名指上那道浅浅的戒痕——和我当年弄丢的素圈戒指，一模一样。
2入职第一天，我就被沈叙的助理Lisa带到了财务部最角落的工位——正对着总裁办公室的磨砂玻璃。
“周小姐，您的咖啡。”
Lisa放下一杯拿铁，双份糖，奶泡上还拉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。
我盯着咖啡愣了两秒。
这口味连陈昊都记不住。
“公司文化墙在更新，沈总说您有设计经验可以参与。”
Lisa突然压低声音，“其实原设计昨天就做好了，但沈总看到您的简历后……”她话没说完，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。
沈叙单手插兜站在逆光里，衬衫袖口卷到手肘，露出那块我死都不会认错的手表——十年前校庆义卖，我亲手画的星空表面。
“周监督员。”
他敲了敲我工位隔板，“来看你的战场。”
文化墙前，我差点把咖啡泼在投影仪上。
满墙设计稿正中央，赫然是我大学时获金奖的《破碎重生》系列——用离婚证碎片拼成的凤凰涅槃图。
“这、这是我大四的作品……我知道。”
沈叙的指尖划过设计稿边缘，“当年美院展览，有人出价二十万你没卖。”
我猛地转头看他，后颈汗毛倒竖。
这事我连陈昊都没告诉过。
“周小雨！”
市场部突然冲进来个花枝招展的女人，“真是你啊？
陈昊说你现在给沈总当——”她的话卡在喉咙里。
沈叙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，左手虚扶在我腰后，右手抽走了那女人怀里的文件：“王总监，上季度你经手的品牌款少了37万。”
整个办公区瞬间死寂。
王总监脸色煞白地走了。
我低头假装整理文件，突然发现沈叙的钢笔特别眼熟——笔帽上那道划痕，像极了我高中时不小心摔坏的奖品钢笔。
“对了。”
沈叙转身时状似无意地碰倒我手机，屏保照片顿时暴露在灯光下——去年离婚那天，我在民政局门口蹲着哭成狗的背影。
照片角落里，有半只拿着黑伞的手。
3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