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这些精致的刺绣,突然想起自己抽屉里那叠素白的手帕,是傅沉砚第一次教她绣时说:“晚晚手笨,绣最简单的就好。”
“沉砚说这些手帕是大学时一个学妹送的,”林浅想拿回盒子,“其实是我……我知道。”
苏晚盖上盒盖,递给她,“你送的东西,他一直都收着。”
转身时,她听见林浅在身后轻声说:“晚晚,其实沉砚他……浅浅,过来。”
傅沉砚的声音从花园传来,林浅立刻小跑着过去。
苏晚摸了摸胸前的珍珠胸针,突然觉得讽刺。
原来从始至终,她都是那只被剪掉翅膀的蝶,只能停在原地,看别人飞翔。
深夜回到卧室,苏晚打开床头柜的抽屉,里面整齐地放着傅沉砚的领带、袖扣,还有她偷偷放进去的维生素。
其实早就换成了止痛片。
床头摆着他们的结婚照,傅沉砚穿着定制西装,她戴着他设计的头纱,笑容灿烂得像是永远不会褪色。
手机在包里震动,是医院发来的短信:“苏小姐,您预约的止痛泵安装手术时间已确定,4月28日上午九点。”
苏晚盯着日期,想起那天是傅沉砚的生日。
去年此时,她在厨房忙了一整天,做了他最爱吃的东坡肉,可他直到凌晨才回来,身上带着红酒和香水的味道。
后来她知道,那是林浅从法国带回来的香水。
止痛片的药效开始过去,上腹的钝痛渐渐变成锐痛,像有人用刀在绞。
苏晚蜷在床角,咬住被子不让自己出声。
月光透过纱窗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,她想起第一次遇见傅沉砚的场景:新生报到那天,她抱着厚重的课本在走廊摔倒,傅沉砚弯腰帮她捡书,指尖划过她课本上的名字:“苏晚,很好听的名字,像晚来的雪。”
那时的他,是金融系的风云学长,而她是刚入学的小透明。
后来他总说:“晚晚,你第一次在图书馆睡着,口水都滴到我笔记本上了。”
可他不知道,她是故意在他常去的座位看书,故意等到睡着,只为了看他无奈又温柔的表情。
疼痛渐渐缓解,苏晚摸出手机,打开备忘录,开始写遗嘱。
她想把那枚珍珠胸针留给傅沉砚,还有大学时他送的钢笔,抽屉里叠好的白手帕。
写到“希望傅先生余生幸福”时,眼泪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