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世,而傅沉砚,因为林浅的飞机延误,连葬礼都没参加。
赶到公司时,会议已经开始。
苏晚推开门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,尤其是傅沉砚,眼神复杂得让她看不懂。
投影仪上显示着审计报告,正是关于她父亲当年的案子。
“苏小姐,”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,“当年的资金流向,我们重新查过了,其实……不用说了。”
傅沉砚突然打断,“苏晚,你先出去。”
苏晚愣住。
她看见傅沉砚面前摆着份文件,封面上“沉冤得雪”四个大字刺痛眼睛。
原来他早就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,原来他一直在调查,却从来没告诉过她。
“沉砚,”苏晚走上前,“我父亲的事,我想知道真相。”
傅沉砚抬头,目光里有挣扎:“晚晚,现在不是时候。”
“什么时候才是时候?”
苏晚突然笑了,“是等我死了以后吗?”
会议室里一片寂静。
傅沉砚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:“你胡说什么?”
苏晚看着他,突然觉得很累。
止痛片的药效快过了,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癌细胞在体内肆虐,像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咬内脏。
她从包里掏出诊断书,放在傅沉砚面前:“胰腺癌晚期,医生说还有半年。”
傅沉砚的脸瞬间白了。
他抓起诊断书,指节捏得泛白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上周。”
苏晚转身走向门口,“傅总,会议继续吧,我先走了。”
走出会议室,苏晚靠在走廊的窗边,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。
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,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傅沉砚。
因为那是他专属的古龙水味道,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傅沉砚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晚晚,你怎么能……告诉你做什么?”
苏晚打断他,“让你像同情林浅那样同情我?
还是让你觉得,我终于要从你眼前消失了,所以松口气?”
傅沉砚伸手想碰她,却在半空顿住:“晚晚,我没有……别说了。”
苏晚转身,看见他眼中的慌乱,突然觉得心疼,“沉砚,我们离婚吧。”
傅沉砚猛地怔住,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:“什么?”
“傅母已经给了我离婚协议书,”苏晚摸了摸口袋里的纸张。
“我签了,条件是在傅家住到年底。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