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保不住了宋冽替我挡下了门。
关门声落下的那一刻,我听见厉景深在外头,轻轻地敲了一下门,像是确认自己——真的进不来了。
然后,便沉默了。
我没再去看他,也没问宋冽他走了没有。
只是回身坐回沙发,低头喝完那杯被加了奶的拿铁,温度刚好。
窗外阳光正好,我忽然意识到:在厉景深的世界里,阳光从不为我亮;但宋冽的世界,哪怕是暴风雨,他也替我点灯。
两天后,我去参加了一个国际设计师大奖初评晚宴。
宋冽是赞助人之一。
他依旧风度从容,在人群中举杯的姿态,像是早就习惯站在镁光灯下的角色——而他始终保持一只手为我留着位置。
而厉景深,在这一晚,也登上了热搜。
却不是因为什么商业项目成功,而是——#厉氏集团连遭三起举报,涉嫌恶性竞标、资本打压#多位设计师实名控诉,称遭厉景深“资源封杀”#业内爆料:厉总疯了,连宋氏都敢动手,报应来了?
我点开新闻页面时,心情极其平静。
页面上,那张熟悉的男人照片被人用红圈标注了重点,脸色苍白、眼神凶狠,甚至有记者拍到他在一场行业会议上失控摔杯的瞬间。
我不是没见过他失控。
只是不曾见过——他为我失控。
宋冽从我身边经过,轻轻将一张薄纸放在我掌心:“厉景深的股东开始动手了。
他撑不住多久。”
我握紧那纸的一瞬,才意识到:他真的,开始走下坡了。
不是我亲手推的,是他为我筑起的执念,塌了。
宴会结束后,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,是厉景深的助理。
“沈小姐……厉总在会议上突然晕倒,被送去医院。”
我沉默良久,只回了一句:“和我没关系了。”
对面还想再说什么,我却已经挂断。
我站在酒店外的长廊上,夜风很凉。
身后忽然有人递来一件西装外套,是宋冽。
他站在我身侧,声音比夜还低:“你还是会心疼,对吗?”
我低头苦笑:“不是心疼,是可惜。”
“可惜什么?”
我看着远方灯火璀璨,说:“可惜一个本可以拥有一切的男人,为了抓住一个早就放开的女人,把自己送进了深渊。”
宋冽没说话,只伸手牵住我的手。
他说:“那你回头看他一眼了吗?”
我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