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点头,“会的,我们会好起来。”
4风声呜咽如啼,雪落无声胜雷。
一月中旬的东北林区,气温已逼近零下三十。
整座村子像是被冻进了一座白色牢笼。
夜里,木屋吱嘎作响,仿佛随时要被雪压塌。
我裹着军绿色的厚呢子大衣,站在门口。
远处传来的狼嚎一声高过一声,像尖刀搅进耳骨。
林子那边的猎户老林头,傍晚还来跟我说:“听说是林深处那帮‘过界狼’,连狍子窝都咬干净了,估计今夜得摸到村口。”
“怕吗?”
他问我。
“怕。”
我诚实回答,“但怕了更得拎枪。”
老林看我几秒,突然递给我一个包裹,“里面是五发真枪子弹,镇上打猎用的库存。”
“不是供销社禁枪了吗?”
“你是例外。”
他拍了拍我肩,“我眼还没有瞎”这年头,人活得像树皮,硬着一张脸遮住心底的饥饿和惶恐。
可那一晚,树皮也会裂。
我听见第一声狼嚎时,小芹已经从被窝里坐起来,睁着圆圆的眼睛。
“姐,是不是……要来了?”
“嗯。”
我抚了抚她的头,“不怕,你睡觉,姐守着。”
她点点头,又钻进被窝,却一动不动地望着我,眼睛一眨不眨。
深夜,三点。
狼来了。
先是院里的老狗狂吠,接着是破门而入的咔哒一声。
我迅速抓起枪,拉开保险,步子稳如训练场。
门被撞开,第一只黑影就冲进院子。
是狼。
成年的公狼,冬毛丰厚,眼里带着血色光芒。
它扑向鸡舍的那一刻,我举枪——“砰!”
火光撕裂夜色,狼哀嚎着摔向雪地,带出一串暗红的痕迹。
枪声惊醒了整个村子。
有人打开窗,有人惊叫,但没有人敢出门。
只有我,站在雪地里,面对那头头狼后面缓缓逼近的另一群——四只,六只,九只。
它们围成半弧,眼神冷得像刀子。
我只剩四发子弹。
我深吸一口气,稳稳举起枪。
可这时,院外传来一声高喊:“芷琴,往左——!”
是村支书的声音!
紧接着,他带着几名壮劳力,举着火把和棍棒冲进院子。
“砰!”
第二发,我击中了一头冲刺的狼。
第三发,失误,只擦过狼腿,但已打乱它们的节奏。
“挡住!
挡住别让狼进屋——”男人们奋力抵挡,我咬紧牙关,第四发子弹射向领头狼的眼睛。
它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