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会的!”
“没被人看见。”
我把兔子剥皮、架锅煮汤,一边淡淡开口,“妈,你先别担心,我不会让咱家有人出事。”
肉汤的香味飘出的时候,妹妹叶小芹迷迷糊糊睁开眼,嘴唇开裂得像干枯的土壤。
“姐……我是不是做梦了?
我闻到了肉味……不是梦,小芹。”
我喂她一小勺热汤,轻声说,“姐回来了。”
可就在这安稳的一刻,我听见屋内传来一声低哑的咳嗽。
我猛地一转头,只见床上的父亲,满脸通红,气喘急促,嘴唇发紫。
“妈!
爹的烧……越来越高了!”
刘兰花扑过去,用冷毛巾敷他额头,泪水夺眶而出:“药、药已经喝光了,家里啥都没了,我……我没办法了啊阿琴……”我站在床前,望着那个沉重呼吸的男人,心中第一次泛起惶然。
我可以打猎,我可以抓兔子,我可以让全家吃饱饭……可我不会救人。
那个曾经在战场上冷眼看死人堆的我,此刻第一次心慌。
我蹲下来,轻声握住父亲的手。
他手很凉,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这个世界抽走。
但我知道,不行。
我不能让他死。
我望向窗外,天已微亮。
一场雪将至。
可我要进山。
我抬起头,看向母亲和妹妹。
“我去找药。
人参、五味子、桔梗、连翘……我一个都不会落下。”
“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死在我面前了。”
2东北的山林,是沉默的。
白雪覆盖了旧痕新迹,一切都像被时光冻住。
但我知道,这沉寂底下,是最原始的生机和危险。
我把母亲留在屋里的破棉衣披得更紧,脚上是用麻绳绑紧的布鞋,已经湿透。
背后是一个临时缝补的帆布包,里面装着猎刀、绳索、铁夹,还有一根老木头削出来的短矛。
<我不怕狼,不怕野猪,我怕的,是走出去找不到东西,走回来,爹就不在了。
我能承受饥饿、寒冷、伤痛,但我无法承受“迟到”。
林子里,雪已经压塌了一些灌木,我半蹲在一棵枯树下,凝视着前方几处泥雪交错的印痕。
那是野兔的足迹,小而密,向北延伸。
我低伏前行,呼吸轻得连自己都听不到,脑海中闪过过往无数次战术演练的流程图。
林区打猎不是靠蛮力,而是靠耐心与计算。
脚印停在一丛枯草前。
我屏住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