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时,膝盖在碎石上硌出闷响。
他从帆布包里掏出放大镜,镜片后的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那些蜿蜒的线条并非普通刻痕,边缘带着类似泼洒的毛边,更像是某种浓稠液体凝固后的形态。
凑近细闻,石碑表面飘来若有若无的腥甜,像是铁锈混着腐烂的花香。
“这是巫蛊文。”
李轩的喉结上下滚动,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。
他的指尖抚过某个形似眼睛的符号,触感冰凉潮湿,“这种文字在灵州地方志里有记载,但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明朝嘉靖年间的瘟疫记录中......”话音未落,一阵阴风吹过,手电筒的光束突然剧烈闪烁,石碑上的油光在明灭间幻化成无数张扭曲的人脸。
李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将放大镜贴近石碑。
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,他曾在省图书馆的古籍残页上见过,是灵州失传已久的巫蛊文。
“这是诅咒文。”
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,“大意是擅闯者将受永劫之苦,魂魄不得安生。”
队员们围拢过来,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。
技术员老周推了推眼镜,嗤笑打破僵局:“老李,都21世纪了,你还信这些封建迷信?
说不定是古人吓唬盗墓贼的小把戏。”
“老周,你看看这个。”
李轩从背包里翻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,上面临摹着从古籍中找到的类似符号,“三个月前我在省图书馆查阅资料时,发现灵州在明朝嘉靖年间发生过大规模瘟疫,死亡人数超过万人。
这些符号就出现在当时的地方志记载里,与瘟疫爆发的时间地点完全吻合。”
老周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金属框眼镜滑到鼻尖也浑然不觉。
他的手指死死抠住笔记本边缘,指节泛出病态的青白,那些临摹的巫蛊文仿佛化作毒蛇,顺着纸张爬进他的瞳孔。
当视线扫到李轩标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