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话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我心口生疼。
“季言,”我望着他被月光照亮的侧脸,忽然很想伸手触碰他的眉骨,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他的喉结动了动,别开脸:“因为......你和别人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,“是因为我穷,所以看起来很可怜?”
“不是!”
他猛地转头,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,“小满,你不明白吗?
我......”天台的铁门突然被撞开。
许嘉怡举着手机冲进来,闪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:“哎呀,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?”
她身后跟着几个举着相机的女生,镜头对准我们时,我看见季言慌乱地后退半步。
“季大班长,原来你喜欢这种货色啊?”
许嘉怡晃着手机,屏幕上是刚才我们靠得很近的画面,“要是让同学们知道,你和穷鬼在天台幽会......啧啧,不知道教导主任会怎么想呢?”
季言的脸瞬间苍白。
我看着他攥紧又松开的拳头,突然笑了。
原来有些光,看起来触手可及,其实隔着千万光年的距离。
我早该知道的,像他这样明亮的人,怎么可能真的属于我这个阴沟里的老鼠。
“许嘉怡,”我擦了擦眼角的泪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你想怎么样?”
她凑近我,香水味呛得人发晕:“很简单,离季言远点。
还有——”她指了指楼下的垃圾桶,“明天早上之前,把我扔进去的口红找回来,少一支,我就让你好看。”
那天夜里,我打着手电筒在垃圾桶里翻找了三个小时。
腐臭的汤汁浸透我的校服,玻璃碎片划破了手掌,可我不敢停下。
当我把沾满污渍的口红摆在许嘉怡桌上时,她捏着鼻子说:“真恶心,这种垃圾谁要啊?”
口红被她扫进垃圾桶,周围响起刺耳的笑声。
季言在走廊拦住我时,我正用冷水冲洗手上的伤口。
他掏出创可贴,指尖触到我手腕时忽然顿住:“这是......”我猛地缩回手。
那道淡粉色的疤痕,是去年冬天奶奶住院时,我在医院走廊割腕未遂留下的。
那时我看着缴费单上的数字,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下沉,直到听见季言在便利店念诗的声音,像根细针扎破了黑暗。
“小满,跟我去办公室,”他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