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晨练的财务总监王德发。
他手里保温杯里的龙井泼了大半，盯着我领口的抓痕倒退两步，稀疏的头发根根竖起像受惊的刺猬：“周、周总，您这是...王总监。”
我扯松领带在他面前站定，“麻烦把上季度智能家居部的采购清单打印两份，一会儿董事会要核对。”
他喉头滚动两下，镜片后的目光像被烫着似的游移。
直到看清我手里加密后的U盘，突然噗通跪倒在地：“周总明鉴！
那批芯片真有问题！
老张要不是收了林家的钱，怎么会......”话音未落，电梯叮响。
穿宝蓝色套装的女秘书疾步走来：“王总监，董事长说您晨练的时间到了。”
我慢悠悠捡起散落的文件碎屑，看着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仓皇逃窜的背影轻笑。
商战的规则里，背叛者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。
午后的董事会，温度计显示24℃，可我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。
林天擎端着咖啡杯慢悠悠踱进来，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，像条择人而噬的毒蛇。
“各位董事，关于最近股价波动，我有几点看法。”
他突然将咖啡杯重重墩在桌面，褐色液体溅上会议纪要，“有人用过期技术冒充创新，还妄图拉动集团转型？”
我盯着他袖口露出的红绳手链——和林雪薇分手时摔碎的那条一模一样。
指甲深深陷入掌心，直到周慕雪轻叩桌面才回过神。
“林公子既然懂技术，不如由你来解释，为什么三个月前的服务器日志里，会有三井集团机密文件的碎片？”
她推过平板，屏幕蓝光映亮会议室每个人僵直的脸。
林天擎脸色骤变，我趁机甩出U盘。
解码进度条缓慢爬行，当“林耀宗”三个字出现在电子屏上时，角落里传来茶杯碎裂的脆响——那是二叔的专属青瓷杯。
“关于技术抄袭的指控，我们需要第三方检测报告。”
二叔突然起身，金丝眼镜滑到鼻尖，“不过比起这个......”他眯眼看向周慕雪：“慕雪小姐不是一直声称要专注新能源业务？
怎么突然对传统制造业这么上心？”
空气凝固成胶状。
我注意到周慕雪左手无意识摩挲手腕处的玉镯，那是周家嫁女的传家宝。
她慢条斯理脱下高跟鞋，踩在碎瓷片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