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大学录取通知书来的那天,他抱着我说:“爸爸只有你了,你必须过得很好很好.”那一刻,我突然看清了一个可悲的事实。
她的控制不是因为我需要被管束,而是她需要控制我。
母亲离开后,我成了父亲唯一能完全掌控的事物。
我的每一次反抗都是对他世界的撼动,我的每一点独立都是对她权威的背叛。
她爱我,但那种爱像蜘蛛的爱——用丝线将猎物缠绕成合自己心意的形状。
我突然明白了母亲恐惧的根源害怕我会像父亲一样脱离掌控,害怕再次被抛弃。
于是她用关心编织牢笼,以爱之名实施暴政。
窗外,湿漉漉的月光照在写作比赛复赛通知书上。
我轻轻抚摸标题下方自己的名字-许苗苗,不是“某某的女儿”,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。
我从抽屉深处摸出一把剪刀,走进宿舍卫生间。
镜子里的女孩眼神疲惫,垂直的头发是父亲坚持的淑女该有的样子。
此刻,短发女孩在镜中对我微笑,那笑容陌生又熟悉。
我仿佛看到,高塔上的女孩剪断长发,将绳索物向自由的彼岸。
9父亲取消了亲情卡后,我咬着牙撑了下来。
靠着张学姐预支的 500 元和偷偷接的餐厅夜班,我勉强湊够了生活费。
复赛作品已经修改完毕,只差最后提交。
可我的父亲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我。
复赛截止前三天,我熬夜在图书馆修改稿子,手机突然震动一是辅导员的电话。
“苗苗,你爸爸刚刚来学校了,现在在办公室。!
王老师语气复杂:他着急要见你,说有重要事情。”
我的手指瞬间冰凉。
赶到办公室时,父亲正坐在沙发上,面前摆着一杯热茶。
他穿着那件黑色风衣,像个成功的男性,而不是那个会在食堂当众羞辱我的控制狂。
“苗苗。”
他微笑,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“爸爸来帮你办退赛手续。”
我的瞳孔不自觉放大。
“什么退赛手续?”
我声音发抖。
父亲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,推到我面前。
《自愿放弃比赛声明》上面声明已经写好,只差我的名字。
“签了吧。”
她轻声说,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。
“别让爸爸难做。”
我盯着那张纸,手指擦紧,指甲掐进掌心。
“我不签。”
父亲的微笑僵了一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