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岁。”
纪行舟的声音很平静,但我能感觉到平静下的波涛汹涌,“最开始我以为我疯了,听到声音,看到不存在的字。
后来我明白了,那是某种强大的剧本系统,它要求我扮演一个角色,完成任务。
任何反抗都会被惩罚,直到我屈服。”
我想象着十二岁的纪行舟,一个孤独的孩子,被莫名其妙的力量控制,被迫遵循别人写好的命运。
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。
“你这七年来一直在…忍受这个?”
纪行舟苦笑:“我试过反抗,试过逃跑,试过向人求助,但没用。
要么别人认为我疯了,要么系统让我在开口前就痛苦得无法说话。
只能假装顺从,在剧本的缝隙中寻找机会。”
“比如说?”
“比如说,系统要求我在课堂上回答问题讨好某个女生,我就故意回答错。
系统生气了,但它不能因为这种小事严惩我,毕竟我已经尝试了。”
纪行舟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“我在每个细节上都试图反抗,寻找规则的漏洞。
但这些都是小胜,系统的力量太强大了。”
窗外的月光将纪行舟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。
我第一次真正看清了他—不是那个温柔体贴的男友,不是那个被迫扮演“舔狗”的可怜虫,而是一个在命运枷锁下顽强反抗的战士。
“直到你出现,筱渔。”
纪行舟转向我,声音里带着某种温暖的确信,“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看到弹幕的人。”
“我?
系统没有控制我?”
“你完全不在系统的掌控中。”
纪行舟摇头,“起初我只是猜测,但当你无意中干涉了几次剧情后,我确定了。
你身上有某种特殊的力量,能看到弹幕,甚至能影响弹幕的稳定性。
系统把你称为未知干扰源。”
他握住我的手:“从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希望。
我开始观察你,在弹幕的间隙,通过眼神、表情,向你传递信息。
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,等我们能一起反抗的时刻。”
“所以你一直在提醒我?”
我回想起他那些奇怪的问题,那些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纪行舟点头:“冒着巨大的风险。
每次系统发现我试图传递信息,惩罚都会加倍。
但我必须这么做,我受够了做别人剧本的傀儡。”
“那白月光呢?
她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