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迹。
骆思辙的身体微微一僵,握着画笔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颜料在笔尖凝聚成一滴,摇摇欲坠。
他缓缓转身,只见梅姝颖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,优雅地跨过满地的瓦砾。
她身穿一袭黑色职业套装,剪裁合身的西装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姿,脖颈间的珍珠项链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,与她冷冽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。
她怀里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,每走一步,文件边缘都会轻轻碰撞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梅姝颖在一幅学生作品前停下脚步,那是一幅用废弃木板拼贴而成的老街地图。
每一块木板上都刻着不同的店铺名称和居民的名字,仿佛在拼凑着老街曾经的繁华。
“张记修表铺李记豆腐坊”,这些名字有的工整,有的歪斜,记录着平凡人的生活印记。
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木板上的纹路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,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。
“知道为什么保留 80% 的建筑吗?”
她的声音平静,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。
骆思辙皱起眉头,眼神中充满警惕,像是一只准备防御的刺猬。
“梅总又在打着什么算盘?
是想借着改造的名义,把这里变成你商业帝国的又一个棋子?”
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敌意,每一个字都像是射出的利箭,“上次用我的画炒作,这次又想利用老街的情怀赚钱?”
梅姝颖轻笑一声,那笑声清脆却带着一丝嘲讽。
她翻开手中的文件,泛黄的产权证书上,密密麻麻标注着原住民的口述历史。
老照片里,穿着旗袍的妇人站在雕花门前微笑;褪色的信纸上,记录着海外游子对故乡的思念。
“你看看这些,” 她将文件递到骆思辙面前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,“每一栋建筑都承载着几代人的记忆。
我们的改造计划,不是破坏,而是重生。”
她用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其中一页,“保留历史风貌区,引入文创产业,让老街真正活起来。”
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,仿佛在宣读一份不容置疑的宣言,“不过,这需要艺术家的参与 —— 比如,用你的《根系》作为公共艺术装置的灵感。”
骆思辙的喉咙突然发紧,喉结上下滚动着,像是吞下了一块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