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那些混混就像老鼠见了猫,瞬间作鸟兽散。
他把我拉起来,看着我狼狈的样子,眉头紧锁。
我看着他,心里充满了怨气和不甘。
为什么?
为什么他不早点出手?
为什么他明明有能力,却好像总是袖手旁观?
他是不是就想看我挣扎,看我痛苦?
我用力甩开他的手,跑回了书店。
那天晚上,我把自己关在阁楼里,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失去声音的痛苦和无助。
如果我能说话,我是不是就能骂醒林跃?
是不是就能质问秦默生?
是不是就能把心里的委屈和愤怒都喊出来?
可我不能。
我只能像个困兽一样,在寂静的黑暗里,默默地流泪。
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,我开始注意到秦默生的不对劲。
他待在柜台后的时间越来越长,脸色也越来越苍白,像是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倦意。
有时候,他会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用手帕捂着嘴,咳完后,会不动声色地把手帕收起来。
有一次,我趁他外出,偷偷翻看了他扔在纸篓里的手帕。
上面,有点点暗红的血迹。
我的心跳骤然停止。
他病了?
什么病?
我开始留意他看的那些古籍。
很多书页边角都磨损了,显然是经常翻阅。
我看不懂那些晦涩的文字,但里面反复出现的“代价”、“反噬”、“魂灯”、“枯竭”等字眼,让我心惊肉跳。
联想到那个关于“声音契约”的传说,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形——典当声音的代价,是不是不止我变成哑巴?
秦默生,他是不是也在承受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痛苦?
他拿走我的声音,真的是为了“安静”,还是……另有原因?
我看着那个坐在窗边,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的男人,第一次感觉到,那份冰冷之下,可能隐藏着比我想象中更沉重的东西。
04 魂灯之谜我像个侦探一样,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秦默生,寻找着蛛丝马迹。
机会很快来了。
那天他似乎格外疲惫,中午过后就回楼上休息了,这很少见。
书店里只有我一个人。
我在整理一排积满灰尘的旧书架时,发现最底层有一个松动的暗格。
我的心怦怦直跳。
犹豫了很久,还是忍不住好奇,轻轻拉开了它。
里面没有金银财宝,只有一本用黑色绸缎包裹着的、更古老的线装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