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爷,这是他一个大夫可以知道的吗。
“愣着干什么。”江忱序冷冷开口。
大夫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,立即垂下眉眼,再不敢抬头看一眼,快步朝床榻走去。
他想给苏婉把脉,可看着两只手都死死环抱住江忱序的苏婉,有些无从下手。
再抬头看江二爷那森冷可怖的阴沉眉眼,倒是有些像是被大少夫人强迫的。
“二,二爷,小人需要给大…需要给病人把脉。”
那句大少夫人在口中转了个圈,还是没敢说出口。
江忱序拧了拧眉,垂头看了眼苏婉,用力掰开她的手。
苏婉眉头紧蹙,不适的蠕动了下身子,两只手再次紧紧的抱住他,“别推我。”
大夫和风凌不约而同的偏开头。
“苏婉,这不是你的锦园!”
江忱序声音很沉,却像是在威胁一个聋子。
他长长吸了口气,站起身,苏婉抱他抱的紧,整个人也被半拖起,江忱序用力将她推开,摁在了床榻上。
“疼。”苏婉转了转手腕,发出了一声呢喃。
江忱序下意识放轻了力道,心里又气又恨,气自己狠不下心,更恨苏婉的三心二意。
既是那么在乎江书宴,还来勾搭自己。
他侧头,看了大夫一眼,大夫立即十分有眼色的上前给苏婉把脉。
前些日子的风寒就是他给看的,他自然清楚苏婉的身体情况,只是稍稍一搭,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。
“夫人是前些日子风寒不曾好全,这两日操劳过度,又感风寒才会发了高热,小人开上几副药,夫人喝上一段时日,避些冷风,就无大碍了。”
江忱序淡淡应了一声,只觉得握住苏婉手腕的地方,烫的厉害。
“风凌,带大夫去熬药,今夜,就有劳大夫在忱园住上一宿了。”
“是。”
大夫却是双腿一软,立即跪在了地上,瑟瑟发抖,“二爷放心,小人今晚什么都不曾看到,小人一定不会胡言乱语的,还请您高抬贵手,饶小人一命。”
他下意识以为,江忱序要他留宿,八成就是打算杀人灭口了。
江忱序偏头冷冷看了大夫一眼。
风凌立即上前拽起他说道,“放心,我家主子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忱园中没有丫鬟,不会照顾病人,所以才要劳烦大夫。”
是这样吗?
大夫一脸狐疑,战战兢兢的看着风凌。
风凌扯着他就往外走去,“还是快些去熬药吧。”
没看见主子眼神已经快要杀人了吗。
大夫被拖出去,还不忘十分识相的合上了书房门。
江忱序垂头看了眼苏婉,她此刻已经烧的神志不清,口中不知在呢喃什么,江忱序也不想听,怕自己会被气死。
他松开她,转为摁住她肩膀,用力往里面推去,苏婉在床上翻了个身,就躺去了里侧。
江忱序拉起一旁的被褥,十分不怜惜的扔在了苏婉的身上,自己则去了书案后坐着。
桌案上堆积的公文小山一般,他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了,不时抬眸看一眼床榻上的人。
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情绪,抬头看见她在时,似有一种久违的踏实。
当他又一次抬起头时,露在外面的那半颗脑袋也不见了,只余床榻上鼓起的一个小包。
江忱序眉头紧蹙,犹豫片刻,还是起身走了过去。
如此蒙着脑袋,不会觉得闷吗,别是烧的厉害什么都不知道,给自己憋死了。
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,便将苏婉身上的被子掀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