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听澜孟晚澄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春夜难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沈听澜孟晚澄》,由网络作家“暖小喵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李林!”我怒火中烧,大声质问,“我和沈听澜上床,难道不是因为你?”李林也急了,或者说他连装都不想装了,“我把你送去,你可以拒绝啊,不还是进去了,现在反过来质问我,有意思吗?”他白了我眼,眼神满是嫌弃,“别搞得好像你不愿意,你都应该感谢我,没有我,你能攀上有钱人?”“李林你是不是脑子有病?”我也失去理智了,眼白猩红地怒骂:“还让我感谢你?你简直就是混蛋王八蛋!”李林皱着眉摆手,“行了别说了,你赶紧把字签了,签完咱俩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。”局面已经到这个地步了,我要还赖着不签字,就显得太可笑了。我们到民政局时,沈听澜的律师颜杭也到了,没想到李林跟他还挺熟的,主动上前打招呼。在颜杭的协助下,开始办理手续。夫妻关系存续期间,我们的共同财产除...
《春夜难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沈听澜孟晚澄》精彩片段
“李林!”我怒火中烧,大声质问,“我和沈听澜上床,难道不是因为你?”
李林也急了,或者说他连装都不想装了,“我把你送去,你可以拒绝啊,不还是进去了,现在反过来质问我,有意思吗?”
他白了我眼,眼神满是嫌弃,“别搞得好像你不愿意,你都应该感谢我,没有我,你能攀上有钱人?”
“李林你是不是脑子有病?”我也失去理智了,眼白猩红地怒骂:“还让我感谢你?你简直就是混蛋王八蛋!”
李林皱着眉摆手,“行了别说了,你赶紧把字签了,签完咱俩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。”
局面已经到这个地步了,我要还赖着不签字,就显得太可笑了。
我们到民政局时,沈听澜的律师颜杭也到了,没想到李林跟他还挺熟的,主动上前打招呼。
在颜杭的协助下,开始办理手续。
夫妻关系存续期间,我们的共同财产除了一套房子和一辆二手车没有多余存款,房子有五十年贷款,首付是我们共同存款加上跟亲友借的支付,后续的房贷也是我们共同还款,二手车是他上班后第二年买的,跟我没关系。
眼下,就剩房子存在争议。
李林以为我不会要,认为我跟了沈听澜不会在乎这点小钱,是我坚持必须把我支付的首付和还贷部分还给我,场面陷入僵局。
李林骂我小气,找到颜律师让他跟我沟通,我的态度坚决,颜律师向他表明态度。
颜律师接到一通电话后,李林爽快的把我的那部分钱打进了支付宝,我怀疑又是沈听澜在背后操作的。
登记后,等待三十天再来一趟就可以拿到离婚证了。
走出民政局大门前,我问李林。
“李林。”
他站定了。
我问:“离婚是你提的还是他提的?”
我注意到颜律师目光坦荡地看向李林,后者倒是跟做贼似的眼神躲闪,心虚的样子昭然若揭。
一切都那么明了,也不需要回答了。
我转身走了,李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“离都离了,你还纠结那些事儿干嘛,跟沈总好好过吧。”
“!”好好过?
我突然站住了,转身大步朝他走去,在李林没来得及反应时扬手就是一巴掌。
啪——清脆的巴掌响彻办事大厅,李林偏着头,脸上印着红红的指痕。
“李林,你够恶心的。”
我知道大厅的人都在看向我们,这种事放在以前,我根本做不出来,但李林竟然说让我跟沈听澜好好过,什么猪脑子才会有这种想法,认为沈听澜会娶个二婚的女人!
我在颜律师震惊的目光中离开,也知道他会把刚才发生的事跟沈听澜讲,无所谓了,一切都过去了。
现在,我要面对未来的生活。
司机又把我送回澜湾,进门没看到沈听澜,沈燕在收拾客厅。
之前她叫我孟小姐,后来我让她改口叫我晚澄,听着更亲近。
“晚澄,听澜去公司了,让你在家休息一天。”
“好的,三姐。”我奔着卧室走,手刚打开门,回头说:“三姐,我有点不舒服,中午不用喊我吃饭。”
沈燕担忧的走过来,“哪里不舒服?”
我勉强挤出一丝笑,“头疼,没事的。”
沈燕不放心,“实在不行,去医院看看?”
“不用,我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我关上门,俯躺在床上,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,就像做梦一样。
怎么日子好像不明不白的就过糟了。
不知睡了多久,迷迷糊听到手机响了,也没看号码便接起,“喂?”
“晚澄,是我,白哲。”
白哲是我大学同学,但比我混得好。
“哦,有什么事吗白哲?”
白哲说:“我看朋友圈你是不是在鹰击航空了?”
我下床来到窗边,天已经黑了,城市升起万家灯火。
“是。”
“我负责海州航站的展馆,你们公司今年也来吧?”
“这个?我还不清楚。”
白哲惋惜道:“嗨,白高兴了,还以为你能来,咱们同学聚一聚。”
我听到门外沈听澜回来了,“就算公司去人,也不一定有我参加。”
白哲说:“没事,以后机会多的是。有什么问题,可以打电话给我。”
我听到外面三姐在跟沈听澜说我病了,在他进来前我挂了电话。
他推开门时,我还站在窗前,没让他开灯。
沈听澜走到我身后,抱住我,“听三姐说你病了?”
我说:“没事。”
他问我:“手续办得顺利吗?”
我转过脸,“你都不知道了。”
他只是淡笑下,“听你口气,怪我?”
我摇头,“不怪你,真要怪,也怪我自己。”
沈听澜说:“但听起来,是在怪我。”
我说:“我知道离婚不是你提的。”
他饶有兴致的问:“......然后呢?”
我说:“谢谢你让颜律师去民政局帮我,要是没他在,恐怕拿不到属于我的那部分财产。”
沈听澜把我抱得更紧,“其实,那点小钱你没必要争。”
“我的争,那是我最后的尊严。”我说完,头靠在他胳膊上。
沈听澜再次说:“我是商人,可不接受口头感谢。”
我问他,“海州航展,鹰击航空参展吗?”
沈听澜:“当然。不过有点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别问了,出去吃晚饭。”
他拉着我往外走,认为我帮不上忙,说了也是白说。
“海州航展我同学是负责人,我可以通过他,给公司安排个不错的展位。”
果然,沈听澜来了兴趣。
回头问我: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。你不是不接受口头感谢嘛,这是我的谢礼。”
沈听澜睨了睨眼睛,判断我话的可信度。
“你要是骗我,这事儿可没完了。”
“我同学刚跟我通话,不信,我再打个。”
沈听澜相信我了,“行,海州航展的事交给你办,做好了有奖金,做不好有你哭的。”
我语气笃定,“我办好了,不要奖金,就当我还上家里的欠款,行吗?”
他笑得玩味,大掌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,“做梦呢。”
......
我订好廖佳莹入住的酒店,便将她的房间号发给沈听澜了。
白哲的暗示让我为难,但好在他更想做成这单生意,被我装撒充楞的搪塞过去,还拿到了一个小小的优惠。
我等着去见沈听澜邀功,一直等到他十一点开完会,才兴冲冲的往他办公室走。
经过吴家鸣办公室前,他走出来提醒我,“孟助理,沈总今天不太高兴,你注意点。”
“额,好,谢谢你。”我颔首来到沈听澜办公室前。
隔着门板,就听到他冰冷的应门声,“进来。”
我深吸口气,推门而入。
在看到他那张阴沉的脸,感觉整间办公室的温度都降下来了。
这哪里是不高兴,简直要吃人,我有点后悔进来了,早知道他现在一副易燃易炸的状态,就等下午再来找他了。
沈听澜垂着眼在看手里的文件,我走到办公桌前,“沈总,22号展厅订下了,租金上我同学还给了一个小小的折扣,刚才财务把定金转到海州航展方的账户上,下午他会把租赁合同发给我们。”
“嗯。”他淡淡地应。
我真搞不懂他干嘛一副被人欠了几百亿的样子,还是赶紧走,省得把火撒我身上。
“沈总,没别的事,我回去了。”
我刚转身,就被他叫住了。
“站住。”
“......”我缓缓回头。
沈听澜放下手里的文件,抬头看向我,让我过去。
“过来。”
我走过去,他直接把我拉到他腿上坐下,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,垂下眼提醒。
“沈总,万一有人进来撞见我们这样不好。”
沈听澜握住我的腰,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,答非所问道:“海州的展厅你怎么谈下的?”
“就找我同学谈的。”
他手开始解我衬衫的扣子,一粒粒的,指尖摩擦纽扣发出的细微声,令我心里敏感得升起微妙的情绪,我随着领口的敞开呼吸也沉了,急忙握住领子,说:“在公司呢,别这样。”
“中途被打搅是扫兴。”沈听澜满不在乎的勾了勾唇,拿起手机给吴家鸣发了信息过去。
手机一扔,说:“好了,不会有人进来了。”
“这是你办公室,我们在公司。”
“那又怎样?”
他拿开我的手,开始亲吻我的脖子,温热的唇一下下轻啄,我闭上眼,被他轻而易举的点燃,直到他吻在我耳边,我听到他轻喘的气息,还有那句:“说,为了展厅,你答应陪他睡了?”
“!”
我猛地睁开眼,“没有。”
沈听澜根本不听我解释。
“你知道我找多少人去谈那个展厅吗?连公司的副总都出面,也没谈下,没想到让我身边陪睡的女人谈成了,你还真有本事,你这本事比副总还大呢。”
我看出他的不信任,解释道:“白哲是主要负责人,跟我是同学,他只是看在同学的面子上才答应我的。”
“同学的面子?”沈听澜附身靠近了,“是看在同学的面子,还是看上你这张脸了?你真当我傻呢?”
白哲电话里的暗示,只要他不说,我不说,绝对没人知道。
所以,我咬定就好。
“你别多想,他真的是看同学的份儿上才答应的,我们以前关系很好.我们就是同学关系,那时候才多大,能有什么关系。”
我猛地推开他,疼得牙齿打颤,“你干嘛不相信我,我没必要骗你。”
只要我死不认账,这事就能扛过去。
显然,奏效了。
他开始亲吻我,接下来的事,自然而然的发生了。
晚上回到家,换家居服时,我看到身上几道青紫的指痕。
沈燕等我出来,说:“晚澄,洗洗手吃饭吧。”
“来了,燕姐。”我还是叫不习惯三姐,叫燕姐更亲切。
沈燕又端来一道菜,“听澜说你们过几天要出门,让我有时间帮你收拾下行李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就行。”
“没事的,我帮你。”
我以为沈听澜不会带我去航展,今天在办公室里的事就能看出来,他挺介意我和白哲的关系。
沈燕收拾完就离开了,沈听澜又没回来,我一个人的时候最是自在。
我拿个垫子坐在落地窗前发呆,外面城市繁华,灯火阑珊,眼前美好的近似虚幻。
突然,手机铃音把我拉回现实。
看到屏幕上的号码,我神色凝重的接起来,“喂,妈。”
“晚澄,你是不是和李林离婚了?”
“!”我第一反应是李林说了。
没否认也没承认,只问她:“你听谁说的?”
我妈这人是典型的守旧思想,认为女人一辈子进一家门,就要守一辈子。
“你还跟我装,你们俩是不是离了?”
我心情烦躁,还没想好跟他们坦白,“妈,你到底听谁说的?”
“我跟你丢不起这个人!李林那么好的人,你说你一天怎么就不能本本分分的过日子,你在外面不要脸,别牵连我们啊,现在村里人都戳我和你爸的脊梁骨,我们家没有你这种伤风败俗的女儿,你趁早赶紧给李林打电话道歉,求他原谅你这次,对了......还有你跟的那个野男人,立马分了。真不要个脸了。”
我妈从头到尾把我骂了个遍,我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妈,你骂完了吗?”我用手抹掉眼角的泪,但却没让她听出我哭了。
“骂完?我现在就是没看见你,看见你我非打你一顿不可。”
我咽了咽嗓子,抽下鼻子,说:“妈,我和李林离婚不假,我想知道他怎么跟你说我们离婚的原因的。”
“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,还让我再把你那点脏事学一遍?”
在这一刻,我感觉除了这里,没有我容身的地方,而那个家,也不需要我这个人了。
我说:“妈,李林跟你说了他不能生育的事吗?”
此时抱着我的男人叫沈听澜,他是鹰击航空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板,至于我是如何爬上他的床,还要“感谢”我那无能的老公。
沈听澜在江华市明暗两道混得很开,但交往过的都说他有特殊癖好。隐私话题是那些与他传过绯闻的女人说的,不辨真假。
他饮食上喜生腌,都说爱吃生腌的人那种事上很生猛。
头几年有个舞蹈演员被他弄到血崩,人在医院输了上千的血才抢救回来,之后江华的半山别墅就有一套落在她名下,有人嘲讽一栋半山别墅换一次血崩也值了。
看着白天儒雅斯文的沈听澜,现在就像换个人似的,我心里又惊又怕,恐惧让我想起李林了。
沈听澜面露不悦了。
“又再想什么呢?”
“没有。”
我咬死不认账,他却一眼识破。
他说我的声音让他想起乖顺的猫儿。
可我明明不是那样的,我骨子里保守、安静、不喜欢社交。
人生轨迹也平凡到与大家一样按部就班、循规蹈矩。
大学毕业后,我没资源没人脉,为了生存,应聘到心仪的公司,即便做着不喜欢的前台工作,但还是为能留在鹰击航空感到幸运。
在这遇到了我的老公李林,我们俩都是小职员,恋爱一年后选择结婚。
与李林恋爱时,他从不碰我,当时觉得他是个保守的好男人,直到结婚后才知道,都是假象,真正原因是他不行。
李林不光是无精症患者,甚至连基本的婚姻生活也无法做到,瞬间我就成了一个守活寡的女人。
我立刻提出离婚,可李林跪在我面前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,加之原生家庭思想保守,对离婚这种事看得很重。
于是,我心软了。
李林嘴上说理解我还年轻,如果有生理需求可以出去找男人,但我从没那么做过。
我的忠诚换来李林心里上更大的愧疚,为了弥补我,每个月的工资全部交给我,连家务活也不让我做,变着法的给我做好吃的,节假日还带我去逛街游玩。
他把我当女儿一样宠爱,这种被珍视的感觉,弥补了我在原生家庭中被冷落的缺憾。
直到某天,李林带我去买昂贵的衣服,性感的内衣,我们去了江华市最奢华的五星级酒店,我以为他的病治好了,直到我站在总统套房的前一刻,他才告诉我真相——
他把我送给了总公司的老板沈听澜。
没错,他把自己的妻子,送上别的男人的床。
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说的话,老板需要个女人陪,但要求没经验还得干净,事后他提干到分公司经理,年薪壹佰伍拾万,最重要的是——
他要我去生子。
我不敢相信,这些无耻的话是从李林嘴里说出来的。
气得浑身颤抖,血液逆流,眼里愤怒的泪水不争气的往外涌。
我骂他、打他,但李林一盆冷水将我浇醒。
上个月我娘家发生变故,我弟弟欠了巨额的债务,现在人跑去外地躲债,只留下老两口面对凶恶的要债人。
李林找朋友张罗些,可距离还款金额还是差了一大截,窟窿填不上,我家就永无宁日。
如果这次陪好了沈听澜,不光能解决债务问题,还可以让李林升迁,我们也会有个孩子。
李林说,如果我愿意牺牲,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了。
最终,我被他说服了。
沈听澜看到我进来,并没有太过意外,他穿着白色的浴袍,腰间的带子松垮的系着,领口微敞,露出里面健硕的胸肌。
我紧张的无意识的攥紧垂在身侧的手,甚至没感知到我正在发抖。
他清冷的眼神打量我,目光带着几分轻佻和玩味。
“要喝点酒助兴吗?”
不等我回答,他转身走到茶几旁弯腰倒了一杯。
我看着被举在半空的高脚杯,醇厚的红色液体呈现出道道优美的挂杯。
“沈总。”我声音拘谨。
他撅起我的下巴,将红酒喂我喝下。
酒顺着我嘴角流,他用指腹抹掉,我抖得更厉害了,他问我:
“冷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不愿意?”
我当然不愿意,但我没得选。
“不是。”
“愿意就别一副我强你的样子。”他又问我,“叫什么名字?”
我垂下眼,“孟晚澄。”
“晚澄,”他微微点头。
沈听澜把我牵到卧室,他坐在床尾,手向后撑着,轻描淡写的一声:
“脱了。”
我真的从没想过,除了我老公以外,会在另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脱得一丝不挂,这对我来说很羞耻。
他对我的迟疑面露不悦,“不愿意,就出去。”
我第一反应就是离开,可双腿却跟灌了铅似得挪不动,我知道只要我离开,那些要面对的困境又要每天压得我喘不上气来。
我颤抖着手去解裙子,黑裙落地,我看到他眉峰微妙的挑了挑,玩味十足。
衣服是李林选的,轻纱暗纹,面料柔软,摸起来手感丝滑。
当时觉得太现身材,但李林说这样穿够仙。
他朝我伸出手,我羞涩的往前挪两步,手轻搭在他掌心里,局促又不安。
看来李林是懂男人的,沈听澜看我的眼神已按耐不住。
他将我搂在怀中,深情的双眸化作极尽的温柔。
这一夜,我的脑海中混乱极了。
翌日。
当我醒来时,他已经离开了,床头柜上留着一张银行卡。
我以为这就结束了,走出总统套房便看到沈听澜的秘书吴家鸣站在外面。
他递给我一套职业装让我换上,说道:
“孟助理,沈总下午去深市开会,需要你陪同。”
孟助理?
我完全懵了。
“确定?”沈听澜冷漠的打量我。
不等我开口,廖佳莹越过我来到沈听澜的车前,目光瞥眼我脚下,低声说:“有什么不满,私下说,这么多人面前,你是把沈总架在火上烤?”
“我没那个意思,”我声音越来越小,又难以启齿,“只是不想陪......”
我咬住下唇,对他来说,我的新鲜感这么快就过了?
男人还真是薄情寡性。
廖佳莹真是逮住机会不肯放过我,字字句句都带着挑拨我和沈听澜的意味。
“你没那个意思,但你现在就是这么做的,别耍小性子逼沈总了。”
“我......”
明明我是被做为交易的筹码,怎么被她一说,我反而成了无理取闹,不顾大局的人。
在我手足无措时,看到廖佳莹嘴角轻蔑得意的笑。
我知道她早看我不顺眼了,早就想逼我离开沈听澜,现在更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。
大家同为女人,为什么要为难我。
现在我终于醒悟了,是我蠢了,总想向她证明一件事,我跟她不一样,她是心甘情愿为沈听澜献身,而我是沈听澜的偏好,被他强留在身边,我们是不一样的存在。
我只想逃离眼前的一切,淡淡地说:“确定!”
在我转身的瞬间,他只一句话就把我自以为是的面具扯下了。
沈听澜:“家里的事都不管了?”
“......”我瞬地怔住,脚下好似坠了千斤重。
对啊,李林的升迁不管了?家里的债务不还了?
此时,连廖佳莹也看出我的迟疑,轻蔑的笑,用手轻推我背,把合同塞我怀里,说道:“快去吧,叶总都等急了。”
我微微侧头,落地窗上映着我穿着华丽套装的样子,现在浑身上下连內衣都是沈听澜给我准备的。
恍然间,好像明白李林把我送给沈听澜时的心情了。
我就是块砧板上的肉,任人宰割。
眼下,如果只是李林,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走,但现在还有家里那座大山,我的骨气好像托不起这身硬骨头了。
迈向宾利的那步开始,我的自尊就不在了。
叶总的司机小跑着下来给我开车门,坐进车前我回头又望眼沈听澜的方向,没有盼到他的一丝怜悯,只看到缓缓升起的车窗。
廖佳莹倒是冲我微微一笑,得意地坐进车里。
我确实没资格拒绝,只能硬撑着,假装不在意沈听澜的冷漠和廖佳莹的鄙视。
叶总看到我坐进来,宽厚的大手往我腿上一摸,我厌恶的挪下身子,面对着车玻璃。
叶锦生靠过来,双手捏着我纤薄的肩膀,宠溺的声音哄着我,“孟小姐,来过深市吗?”
我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正好,这几天我有时间,陪你在深市转转。”叶锦生贴着我头发闻,用暗哑的嗓音说:“你好香。”
“......”真恶心。
我不受控制的出现生理呕吐,忙捂住嘴,将这股翻江倒海咽下去。
叶总看我还一副拘谨的样子,笑得更得意了,贴在我耳边说着荤话,听得人耳根子发热,恨不得现在就甩他一巴掌。
但我知道,我不能那么做。
可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,我浑身不自在的紧绷,指尖狠狠地攥紧按在腿上,鼻腔发酸,好像有东西从眼眶里往外涌。
吸了吸鼻子,把这股酸涩忍住。
车很快停在酒店楼下,我脚步沉重的跟在叶总身侧。
进入酒店大堂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走的,但每一步都不是我愿意走的。
只是在我没看见的地方,一辆黑色轿车紧跟着我们的车也停在酒店楼下。
眼看要进电梯了,身后传来一声温婉的轻唤。
“锦生?”
叶锦生瞬间停下脚步僵住了,我随他也站定。
未见其人,但听声音就能感觉到,对方是个温婉贤淑的女人。
我转过脸,看到叶锦生面色不自然,他压低声音告诉我,“就说你来替沈总取合同。”
我立刻明白了,这是原配。
“明白。”
叶锦生松开揽在我腰间的手,转身已换上另一副嘴脸,满眼温柔的笑意走过去。
他叫声老婆,“这么巧?”
如我预料的那般,叶锦生的老婆气质华贵,仪态端庄,虽上了年纪,但风韵犹存。
耿君瑷温婉地笑,手自然的抚上叶锦生的西装领口,边整理边说:“跟徐太她们过来逛逛,没想到遇见你们了。”
一句你们,便将我轻而易举的拉入局。
叶锦生忙公事公办的态度将我介绍,“君瑷,这位是鹰击航空沈总的助理,小孟。”
我主动伸出手,“你好,嫂子。沈总临时有个急事,让我带合同来找叶总,您看。”
我顺势从包里拿出合同。
叶锦生一愣,显然没想到我会不按套路出牌。
他即便不愿意,也不得不接过笔,快速的在合同上签字又递还给我。
“小孟啊,”叶锦生意味深长的说,“你们沈总真有眼光,能请到你这么能干的助理。”
我收好合同,“叶总说笑了,您守着这么一位优雅端庄的夫人,怪不得生意做得风生水起。”
耿君瑷原本没把我当回事,我能从她看我的眼神感觉到。
但刚才的一番话,又引起她的注意,定睛看我的目光也变了。
似乎在肯定我似的,点点头说:“小姑娘不光人漂亮,嘴巴也甜,以后用心做事,会有个好前途。”
我朝耿君瑷颔首,“谢谢嫂子提点,也借您吉言。”
此时不退,更待何时。
我对两人说:“叶总,嫂子,合同签完了,我也不耽误你们了。先走了。”
叶锦生瞳仁一怔,没料到我拿了合同就走人,但碍于耿君瑷在场,只能让我离开。
他别有深意的说:“小孟,见到沈总,替我问候他。”
“好的叶总,我会转达的。再见,嫂子。”
耿君瑷莞尔一笑,“再见。
我转身就走,恨不得脚上长个风火轮。
出了大厅,我急匆匆的跑下台阶,拦下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。
直到坐上车,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。
我翻出包里的合同,再三确认叶锦生都签完了,突然噗嗤笑出声。
“呵......”想想叶锦生被他老婆捉奸的样子就好笑。
但也不否认,要没叶锦生的老婆,她怕是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。
当我回到酒店,打开房间的门,沈听澜竟然坐在沙发上,手里夹着烟,看到我的目光没有一丝担忧。
他问我:“结束了?”
我关上门,心里的怒意窜到顶点,“听沈总意思,好像很失望。”
合同放在桌上,我故意说:“你要求的,我已经做到了,请沈总回房间,我要洗澡。”
沈听澜缓缓起身,一步步逼近我,捏着我的下巴抬起,玩味的问:“你有点本事,小看你了。”
我扭头挣脱掉他的手,奔着浴室走。
刚要关门,他进来了,紧接着我脚底一空。
我恼怒,红着眼圈说:“我刚陪过别的男人,你不嫌恶心?”
他却一粒粒解开衬衫的扣子,不由分说捧起我的脸吻。
“我知道你们没上楼。”他暗哑的嗓音说,“我的车就在外面。”
闻言,我又气又恼,拳头捶在他身上,他的吻更浓烈了。
显然,李林是会做人的,把自己形容成一个绝对受害者。
他承认存在点小问题,没承认不孕不育,而小问题的根源在我。
“妈,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?”
“你啊,”她冷哼声,“从小你就招人,那些臭小子总往咱家跑。”
我又蹭下眼角,“所以,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人,是吗?”
她又不说话了,没好气地说:“咱做人不能忘本,李林帮你弟还了那么多钱,你怎么能背着他偷人呢?”
“我......”
我说不出没有,人是有,但不是偷,是李林亲手把我送到沈听澜的床上的。
“你什么你,赶紧去找李林,就算你跪下求他,也要求他别离婚。你弟过两年还得结婚呢,家里还指望你们能帮衬帮衬。现在娶媳妇不光彩礼,还要楼房和小轿车呢,这些东西算下来,杂七杂八的得百十来万呢,你可绝对不能跟李林离婚。”
“妈,小俊就不能找个班上吗?就不知道自己去奋斗?”
“奋什么斗,你以为你小弟像你?真是白养你了。你出去倒好,找个好人家,享清福,我们不得指望你小弟养活?
你心里得有数,能放你出去,不是因为你能耐,是有你小弟在家给你兜底呢。他在我们身边,你才能走出去,咱家要就你一个孩子,你哪也去不成。”
“......”我终于明白了,在他们眼里我真的太不重要了。
“还有件事,小俊想在村里开个饭店,你给拿点钱让他租个门面,雇厨师服务员这些算下来,得十五万。你明天打过来吧。”
我和李林离婚,首付款是还我一部分,但这笔钱我已经把借亲友的先还了,剩下不到七万。
“我没有。”
“怎么没有呢,李林不是赚好几十万年薪嘛,怎么能没有呢。”
“妈,我和李林离婚了,我没资格再跟他要钱了。”
我妈反问:“谁让你离婚的,你们不是还没到那个......那个什么......对了,你赶紧去求他,你们和好了,跟他借点。”
“我不会求他,这个婚也离定了,借钱的事你就别打他主意了。”
我妈的口气真是比三九天还冷,“你不找他借,你就给出。”
“我也没有,我就是个公司的小职员,一个月的工资只够我生活的。”
“你和李林结婚后,你不也管着他钱吗?就没自己偷摸攒点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说你是不是傻!你管钱你不攒点私房钱,万一遇到点什么事,你指望跟谁借呢。”她话锋一转,“离婚你们财产怎么分的?”
我简明扼要的说离婚协议上对财产的分配,我妈听到我拿回十五万首付款,又打起首付款的主意。
“你这钱先借你小弟开饭店,等他以后赚了钱再还你。”
“妈,这十五万去掉我还亲友的还有七万。这七万我要留给买房用,以我目前的工资,再攒几年就可以在江华首付一套小公寓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还的?我们怎么不知道?”
“我借钱你们都不帮,还钱告诉你们干嘛?”
我妈急眼了,“我和你爸没能耐,你让我们上哪借。”
“所以,我不告诉你们有什么问题?我的事一直都自己扛的,从小到大都是,”
“你话里话外的,埋怨我和你爸呢?你咋地不是我们从小喂到大的?没吃我们家大米,吃土长大的?石头缝里蹦出来的?我们把你养大,你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,真让你爸说对了,你就是个白眼狼。”
我气得心脏疼,手撑着额头说:“我如果是白眼狼,你们现在的住的房子,每个月的生活费,还有家里的各种吃穿用度,都是谁的钱?小俊上次惹了大祸,欠人几百万谁还的?”
“哎,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,那几百万可是李林还的,跟你可没关系。”
“......”我的话就在嘴边了,但不能告诉他们钱是沈听澜帮我还的,一旦知道我依靠着这么大的金主,他们真能做出来找沈听澜要钱的事。
“几百万不也是李林看在我的份儿上,替小俊还的,怎么能跟我没关系?还钱的时候,我和他还没离婚呢,就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。
所以,我不欠你们了,该还的恩情也该还了。”
我妈说不过我,语气又放软了,“不管怎么说,小俊是你弟弟,你得管他,他有了赚钱的门路,不也减少你的负担。”
我还是那句话,“帮不了,他要想干,就让他自己赚钱。他也二十多岁了,该自己去拼事业了。”
“你心怎么这么狠啊!那可是你亲弟弟,你跟小俊比起来,太不孝顺了。”
我撑着地板站起来,来到酒柜前倒杯红酒,“谁也别说我不孝,我现在离婚了,无依无靠的,只能靠自己,我也做不起你们的血包了,让他自己想办法吧。”
我妈急得对我破口大骂。
“你个死丫头,谁让你找野男人了,你要是老实,人家李林能跟你离婚?放着好日子不过,你个温大灾的,自己把好日子作没了,你还有理了。不行,你手里有多少钱赶紧给我打来,你明天要是不转过来,我就去你公司找你。”
“......”绝对不行!
我妈也真干得出来找我的事。
“你别来,钱我给你转,不过我就七万,其他的你让小俊自己想办法吧。”
“不行,说好了十五万,一份不能少。”
我妈挂电话前还警告我,“我告诉你,不够十五万我就去公司找你,看咱们俩谁丢人。”
我坐在窗边喝了半瓶红酒,沈听澜回来打开灯,我赶紧把脸上的泪痕抹净,但他还是看出来了。
他蹲在我面前,拨开我的头发,“哭了?”
“没有。”我吸了吸鼻子。
沈听澜看眼地板上的高脚杯,不屑的笑下,“想前夫了还是想旧情人了?”
我心里原本就堵着一口气,听他冷嘲热讽一股火窜上来,抄起高脚杯将剩下的红酒泼他脸上。
“......”
泼完我就慌了,也冷静了。
他纹丝未动,面无表情的看着我,眼底蕴着怒意,发尖滴着红酒。
我爬过去用纸巾给他擦脸,声音不自控的颤抖,“对不起,我,我刚才情绪不太好。”
突然,他一把抓住我腕子,“好端端的,发什么疯?”
我摇头,也做好被他赶走的准备了。
沈听澜指着墙角,“那有监控,我自己调还是你自己说?”
我抬起头,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,果然在一个隐蔽的位置看到监控。
事情瞒不住了,我把我妈打电话的事跟他说了。
沈听澜全程沉默,直到我说完,拿起手机给我转了二十万。
“给他们。”
我不想再欠他的,我说:“我还不起。”
“还不起就肉偿。”
沈听澜直接将我推到,压上来时,我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。
虽然他的话没人情味,可此刻我的感动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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