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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后,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沈月昭陆明渊

昭昭我心17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她抬眸,却见着陆明渊一副意料之中,猫捉老鼠般的神情。难道今日赴宴,以及现下的这番说辞,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?“曹夫人还说,这手串是特意为疏通漕运账目...”陆明渊再度发话。恰在这时,陆明允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,闻听此言,一脚踹在林姨娘心口。沈月昭一个哆嗦,这是他第一次见着渣男打人。上辈子他就伪善,但面上的端方君子样装得是真好。却见陆明渊站起身,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她身前。“蠢妇,我说那曹发运怎么敢在朝上参我贿赂上官、结党营私,原来是你干的蠢事!”沈月昭心下了然,结党营私,是现下官家的大忌。虽然刘李党争愈演愈烈,但谁都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的。正所谓越缺什么,就越怕旁人指摘什么。曹转运这一参奏,正戳中了官家的痛处。估计这次陆明允栽了个不小的跟头。...

主角:沈月昭陆明渊   更新:2025-04-27 19:0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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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昭陆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重生后,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沈月昭陆明渊》,由网络作家“昭昭我心17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她抬眸,却见着陆明渊一副意料之中,猫捉老鼠般的神情。难道今日赴宴,以及现下的这番说辞,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?“曹夫人还说,这手串是特意为疏通漕运账目...”陆明渊再度发话。恰在这时,陆明允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,闻听此言,一脚踹在林姨娘心口。沈月昭一个哆嗦,这是他第一次见着渣男打人。上辈子他就伪善,但面上的端方君子样装得是真好。却见陆明渊站起身,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她身前。“蠢妇,我说那曹发运怎么敢在朝上参我贿赂上官、结党营私,原来是你干的蠢事!”沈月昭心下了然,结党营私,是现下官家的大忌。虽然刘李党争愈演愈烈,但谁都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的。正所谓越缺什么,就越怕旁人指摘什么。曹转运这一参奏,正戳中了官家的痛处。估计这次陆明允栽了个不小的跟头。...

《重生后,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沈月昭陆明渊》精彩片段


她抬眸,却见着陆明渊一副意料之中,猫捉老鼠般的神情。

难道今日赴宴,以及现下的这番说辞,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?

“曹夫人还说,这手串是特意为疏通漕运账目...”

陆明渊再度发话。恰在这时,陆明允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,闻听此言,一脚踹在林姨娘心口。

沈月昭一个哆嗦,这是他第一次见着渣男打人。

上辈子他就伪善,但面上的端方君子样装得是真好。

却见陆明渊站起身,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她身前。

“蠢妇,我说那曹发运怎么敢在朝上参我贿赂上官、结党营私,原来是你干的蠢事!”

沈月昭心下了然,结党营私,是现下官家的大忌。虽然刘李党争愈演愈烈,但谁都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的。

正所谓越缺什么,就越怕旁人指摘什么。

曹转运这一参奏,正戳中了官家的痛处。

估计这次陆明允栽了个不小的跟头。

“害得我罚俸一年,品级降一级,若不是刘大人替我出面,都不一定能保住这漕运司使的位子。”

陆明允被怒气冲昏了头,抬手又是一个巴掌扇在林姨娘脸上。

“郎君,妾身真的不知道会这样,妾身只是……”林姨娘捂着脸,那上面已经起了两个红印,一个陆明允打的,一个老夫人打的。

陆明允还要再说下去,忽见陆明渊立在他身前,一双眸子墨如点漆。

他平了平气,沉声道:“二弟,让你见笑了。”

陆明渊忽然伸手替这位堂兄整了整散乱的衣领,眉眼间玩味的笑意更浓:“堂兄息怒,林姨娘也是关心则乱,为着兄长的仕途操碎了心。”

“只是堂兄还需严加管束,切莫再生事端,累了堂兄多年苦心经营,得来不易的清流名声。”

他话里有话,陆明允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
林姨娘膝行到陆明允身前,拽着他的腿,又开始用那娇媚的声音道:“郎君……”

陆明允一个冷厉的眼神甩了过去,她立刻噤了声。

只见陆明允毫不留情地抬腿甩开林姨娘,冷声道:“贱妾林氏,不守妇道,从今日起锁入柴房思过一个月。”

林姨娘吓得花容失色,她自从跟了陆明允,不说锦衣玉食,那也是千娇百宠,哪里去过柴房那种地方。

“郎君……”她哭着喊道,眼泪都晕了脸上的胭脂。陆明允却理都不理,向一旁的家丁使了个眼色,林姨娘就被架着拖了下去。

“阿弥陀佛。”老夫人念了一声,“家门不幸,出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。”

她颤巍巍地将腰间铜匙解下,递给沈月昭:“月容,好孩子,母亲的私账和私库,还是烦你看顾了。”

沈月昭瞪大眼睛瞅了一眼陆明渊,他正含笑看着她。

难道今天这一切,都是他算好的?

“咳…”陆明允干咳一声道,“儿子还有公务要处理,就不陪母亲叙话了,劳烦二弟了。”

他深深看了一眼陆明渊,拂袖离去。

当晚,陆明渊照例翻了墙进来时,沈月昭正在灯下绣荷包。

她已经见怪不怪了,连眼都没抬道:“二叔这墙翻惯了,以后怕都不知正门在哪儿了。”

陆明渊不答,直揽过她,一个旋身坐在了榻上。

沈月昭一声惊呼,落在他怀中,绣花的银针还拿在手里。她抬起那银针,在他眼前轻晃了晃:“作死,也不怕戳着你。”

“不怕,嫂嫂手里即便是匕首,我也不怕。”他拿鼻尖蹭着她的,说不出的狎昵。


他松开了手,神志蓦然清明,淡淡看她一眼,拂袖离去。

沈月昭冷然地看着他的背影,这渣男看来对月明姐姐还真是情深义重。

可是月明姐姐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,元朗究竟是不是她的孩子?

正思忖间,云织捧着一摞账册进来。

“姑娘,老夫人差人送了私账的账册来,叫您核对着把织坊的利钱入账。”

沈月昭接过那摞账册,拍拍上头的灰尘。

她觉着这账册里会有线索,连早膳都没用,就打开她生产那一年的账册,一页页翻看起来。

沈月昭的指尖在账页上划过。

永昌十四年十月……莪术一钱。

永昌十四年十一月…莪术一钱。

永昌十四年腊月…莪术…一两?

她瞪大了眼睛。

这么大莪术的量,是要给牛用?

莪术本是行气破淤的药,老夫人调理身子的方子里一直有这味莪术。所以月月都有采买的记录。

可是却在她生产的那个月,突然加大了采买的量。

依她对陆老夫人的了解,这账册她是月月都会过目的。

这么说…林姨娘前世害她,在她的安胎药里加入过量的莪术,老夫人都是知情的?

沈月昭的指甲陷进账页中,摁出个凌厉的指痕。

她合上账册,取来朱砂笔,在账册最新一页工整写下:“永昌十七年四月,购莪术五两。”

“姑娘!”云织惊呼,“这用量...好像有些大?”

她指着账页上每月一钱的字迹。

“就照这样记。”沈月昭将账册递还,“去告诉老夫人,就说我查账时发现莪术存量不足,特意为她多备了些。”

午膳后,沈月昭特意去了松鹤堂伺候老夫人喝药。

老夫人看着眼前浓黑的药汁,皱眉道:“今日这药...”

“母亲放心。”沈月昭亲自捧药上前,“儿媳特意请教过大夫,说莪术需足量才见效,因此这药,足加了比平日多一倍的莪术。”

她指尖在碗沿轻叩,学着前世老夫人督她喝安胎药时的样子。

沈月昭用老夫人前世看着她的眼神,看着这位伪善的婆母。

有点像猫捉老鼠,猫想看着老鼠怎么死的,那种玩味又残忍的眼神。

老夫人脸色骤变,她想起今晨云织来还账册时的说辞。此刻盯着沈月昭含笑的眼睛,竟从脊背窜上一股寒意。

“母亲怎么不喝?”沈月昭歪头,“莫非...怕这药有问题?”

满屋仆妇的注视下,老夫人颤抖着接过药碗。就在唇畔将触未触之际,沈月昭突然“哎呀”一声打翻了药碗。

“瞧我笨手笨脚的,这就去重煎一碗。”

看着药汁泼洒在地砖上滋滋作响,老夫人终于瘫软在椅中。

“她是月昭…是月昭。”老夫人颤抖着捻着手中的佛珠,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“她是来索命的,来索我们的命……”

沈月昭悠悠走到门口,忽见陈嬷嬷气喘吁吁地来报:“老夫人、夫人,宫中的琼林宴……”

陈嬷嬷显然是太激动了,跑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宫中的琼林宴,信王妃邀了夫人相陪。”

刚才还瘫在椅子里的老夫人瞬间弹了起来。

沈月昭也有些惊讶。琼林宴是朝廷为新科进士举办的官方宴会,算着日子,今科春闱已经放榜,是该办这琼林宴了。

琼林宴是只有官家皇后钦点的内外命妇才能列席的。她身上没有诰命,所以上辈子是想都没想过能参这种宴会。

没想到信王妃竟然邀了她相陪,这倒是合规矩的。受邀琼林宴的内外命妇可以择一名官宦人家的夫人或是女儿作女伴。


陆明允呢,又是为了什么?若真是为了贪墨,陆家怎么会穷到要靠她的嫁妆?

她突然想起陆明渊那句“这些人不是辞退,是卖了”,原来他早就知道。那他为何要告诉她?是试探,还是......

她脑子里乱得很。

“嫂嫂可是身子不适?”那个熟悉的慵懒声音传来。

她抬眸,跌进他墨色的双眸,那里头,似乎有紧张的意思?

她不理他,踉跄着往前走,却是脚下一软。

一只有力的手揽住了她。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他抬起另一手,似是要抚上她的脸颊,却在她脸侧停住。

“绾……嫂嫂,仔细脚下。”

他的动作顿了顿,终是收回了手。

陆明渊扶着沈月昭站定,又换上了那个没正形的腔调。

“嫂嫂方才吐了?”

“怕不是害喜了?”

他那副登徒子的面貌让沈月昭忍不住想踹他。

“那不劳二叔费心了,就算是害喜了。”沈月昭斜睨了他一眼,“那也不是你的。”

陆明渊气得牙痒痒,正要发作,却见她脸色更加苍白,手捂着小腹,似是极为不适。

“用没用早膳?”他沉声问。

沈月昭摇摇头。

“你真是……”陆明渊扶额,忽然一把拉过沈月昭的手。

“干嘛?”沈月昭要挣脱。

“带你找吃的去。”

陆明渊不由分说地拉着沈月昭穿过几条小巷,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摊前。摊主正慢悠悠地搅着一锅冒着热气的汤面。

“两碗馎饦,多加芫荽。”陆明渊熟门熟路地吩咐,顺手用袖子擦了擦油腻的木凳,“坐。”

沈月昭迟疑地坐下:“二叔常来这种地方?”

“怎么?”他挑眉,“探花郎就不能吃路边摊了?”

沈月昭垂眸,没有回应。她现在心里乱的很,没工夫和他打情骂俏。

热腾腾的面很快端上来,陆明渊从筷筒里抽出两双竹筷递给她。

“吃。”他埋头就是一大口。

沈月昭小口尝了尝,意外地发现汤鲜味美。暖流滑入胃里,方才那股恶心感渐渐消失。

“好吃吧?”陆明渊挑眉,“我小时候常溜出来吃。”

“小时候?”她忍不住问。

“嗯。”他筷子顿了顿,“那时候娘亲还在。我们孤儿寡母,她既要顾着船坊的生意,又要防着大房的人对着我们的产业虎视眈眈,没空料理我的饮食。”

“二房当时生意艰难,府里只几个下人,没人看顾我,我便溜出来自己买馎饦吃。”

他说得轻松,但沈月昭知道,孤儿寡母的日子最是难过。想来陆家大房也没少对他们落井下石。

人人都说探花郎少年得意。但在他高中之前,又有多少心酸,又受了多少冷眼呢。

她的神色微微软了几分。

两人沉默地吃着面。

沈月昭抬眸,眼睛透过面碗偷偷看着他。

晨光在他纤长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此刻他没了往日的玩世不恭,倒像个寻常的少年郎。

“为什么告诉我那些女工的事?”她突然问。

陆明渊放下筷子,直视她的眼睛:“因为我知道,你会管。”

她心头一颤。

沈月昭也放下筷子,郑重地坐直身子,直视他。

“陆明渊。”

“嗯?”他挑眉。

“你说的不错,这样的事,我不会坐视不理。”沈月昭神色一黯,“可我也不能不管我沈家。”

“大义灭亲者有之,可我不是。”她垂眸,看着面碗里蒸腾出的白气。

“沈月容。”

他也唤出她今世的大名,当然,他不知道此刻与他对坐的人,是已经死了的沈月昭。

“你沈家之罪,并非不可挽救。”

他说得平静,沈月昭的眼睛却是一亮。


沈月昭挨个打开几口寒酸的小箱子,明白了为何云织一时语塞。

回门礼是由夫家预备的,抬过来不过是给她过目。

只是这也太寒酸了,知道陆家抠,没想到能抠成这样。

箱笼里只有一些陈旧布匹,连沈家的仆妇都穿得比这好些。还有些廉价的药材,散发出一股子霉味儿。

沈月昭皱眉,这样的回门礼带回去,沈家会变成全湖州的笑话。

“商户高攀士族,自取其辱。”她都想好他们会怎么传了。

爹爹一心攀附陆家,却被这样作践。

沈月昭气得发抖,却觉得不对劲。上辈子陆老夫人虽然苛待她,但是她最重陆家名声,不会如此明显刻薄亲家。

“云织,这回门礼今早谁送来的。”

“是林姨娘身边的红杏。”

“她说,姐姐别介意,府里最近周转不开呢。”云织模仿着红杏拿腔拿调的样子,说完翻了个白眼。

沈月昭暗自思忖,看来光有库房钥匙不行,这管家账本和账房钥匙也得赶紧拿过来。

“夫人,该启程了。”白芷在门外催促。

“再等半刻,夫人在理妆。”

沈月昭使了个眼色,云织高声道。

“回门耽误不得,主君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,还请夫人快些。”白芷捏着嗓子说,“奴婢一会儿再来请夫人。”

待得白芷身影走远,沈月昭赶紧拉着云织到后院扒拉了几根烂树根树枝。又让云织翻出几身粗麻布的衣裳,那是偶尔云织要干点粗活的时候会穿的。

“刺啦——”沈月昭扯下粗麻布,裹进那几匹陈年布匹里。

“姑娘你这是……”云织瞠目结舌。

“帮她们加点儿料。”沈月昭边说边把那烂树根掰断,混进药材里,不一会儿那捧药材发出更难闻的霉烂味儿。

若只是不入时的布料和普通药材,沈家不好说什么。可若是这些破烂,父亲必定会…

沈月昭满意地合上箱子,拍拍手上的木屑。

“走,回门去,我想爹爹娘亲了。”沈月昭眯起眼睛,说真的,她真的想家了。

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云织。

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三姑娘成亲后她竟有些不认识了。

月容姑娘自幼是最温婉柔顺的,怎的现在花样百出呢?从前沈家三位姑娘里,主意最多最大的,明明是二姑娘呀?

回湖州沈家的渡船上,陆明允一直眯着眼睛假寐。沈月昭看着他,想起出门时她想带元朗一起回门,却被陆明允拦住,理由是舟车劳顿,孩子体弱,经不起折腾。

她撇撇嘴,元朗哪里体弱了。原本担心上辈子早产加难产,孩子会先天不足。但这两天相处下来,她发现元朗身子骨很健壮。总算重生后有一件让她欣慰的事情。

她的孩子到现在都没见过外祖父和外祖母。她叹了口气,又斜睨了闭着眼的陆明允一眼。

重活一世,她却不得不再嫁入陆家,她本想着挨个收拾他们,让他们全家都过不了安生日子。

陆老夫人、陆瑶、林姨娘,她其实都不放在眼里,她前世不过是被母亲从小教导的三从四德压着,不是斗不过,是不想跟她们斗。

可唯有这陆明允,不是她想斗就能斗的。出嫁从夫,他对她有天然的压倒一切的权力。

就像今早他在祠堂一句话,就能让全家无人再提她昨夜晚归之事。

就像他说元朗不能带回门,就是不能带回门,哪怕她是元朗嫡亲的母亲也不能违逆。

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对付这死渣男。

脑海里突然浮起陆明渊含笑的眉眼,和他“事成之后,四海任你游”的承诺。

她掏出袖中笼着的桂花糖塞进嘴里,满嘴桂花的甜香里,似乎心里也没有那么苦了。

“月容,你几时学会的装神弄鬼。”陆明允突然开口,沈月昭差点没被嘴里的糖噎住。心知早上的事他并没被糊弄过去。

“郎君说笑了……”她用月容妹妹那张绝美的脸绽出个羞怯的笑,忍着恶心,学着林姨娘那弱不禁风的样子,柔声道,“多谢郎君今晨为妾解围。”

陆明允忽然眯起眼睛,指尖抬起她的下巴。

完了完了,演过了。

沈月昭缩回身子,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。

陆明允哂笑一声:“月容妹妹,这么怕我?”

沈月昭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,没有接话。

气氛变得异常尴尬……

谢天谢地,云织提了个食盒进来。

“姑娘,姑爷,要用些点心吗?”她打开食盒盖子,是些桂花糖糕、茯苓饼、芙蓉糕之类的点心吃食。

沈月昭随手就拿起一块桂花糖糕,她喜欢一切桂花味儿的吃食。云织疑惑地看了她一眼,心想月容姑娘不是最喜欢吃芙蓉糕的吗。

沈月昭注意到她的眼神,心知自己还是得好好扮演月容,顺手又拿了块芙蓉糕。本想都塞嘴里,又看见陆明允在旁边盯着她看,她不得不小口小口地咬起来。

“月容,你知道吗,”陆明允忽然拿起一块茯苓饼,“你姐姐从前,最喜欢吃这茯苓饼了。”

他的神情忽然又变得温柔,眼睛似又透过她看向别的什么人。

又来了,她几时成了这渣男的白月光了?

沈月昭喝了口茶,顺了顺嘴里的糕点。忽然又觉得不对劲,她一直喜欢的都是桂花糖糕,从来都不喜欢吃茯苓饼啊。

她一怔,手里的糕点掉在地上。

她忽然想起了是谁喜欢吃茯苓饼。


寅卯之交,沈月昭踏进松鹤堂时,忍着没打哈欠。

青砖地上已跪着两个持铜盆的侍女。陆老夫人倚在榻上,腕间缠着伽楠香珠,正听管事娘子报昨日的礼单。

“新妇来迟了。”老夫人眼皮都没抬,指尖拨动着香珠,“到底是商贾人家,不晓得官宦门第的规矩。”

老太婆,你倒是讲规矩,别用我的嫁妆啊。

沈月昭已经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,面上礼数却丝毫不差。

她屈膝行礼,膝下青砖寒意沁骨,双手举过头顶将茶盏奉上:“母亲请用茶。”

“听说昨夜朗哥儿闹得厉害?”手中茶盏并未被接过,只听老夫人道,“两岁孩童离不得人,原该养在我跟前。”

“是儿媳疏忽。”沈月昭恭驯垂眸,奉茶的双手纹丝未动,眼角余光瞥见老夫人身侧立着的乳母,正是昨夜抱着元朗叩门的妇人。

是了,昨夜若没有主子授意,一个乳母怎么敢唐突新夫人。

估计是想让孩子来搅和洞房花烛。

这老太婆,连孩子都利用。

沈月昭捧着茶盏的手收紧了。

手里的茶盏始终没被接过,耳边管事娘子还在报礼单,沈月昭举得手酸。

这个陆老夫人,玩儿的还是上辈子那套把戏。她记得自己上辈子奉茶的时候,足足跪了有半个时辰。

“母亲,方才管事娘子报的单子,有几处错了数。”她突然主动出声,陆老夫人终于抬眼看了看她。

“沈家陪嫁的蜀锦是三十六抬而非三十二抬,湖珠八十匣而非六十匣……”

幸亏她在出嫁的路上让云织把嫁妆单子给她报了一遍,她从小又对账本过目不忘。

“到底是沈百万的掌珠。”老夫人嗤笑着打断。她眼风扫过沈月昭恭谨的模样,忽而笑道:“既进了陆家门,今日便该着手理家。嫁妆可要入库?”

手中茶盏终被懒懒接过,沈月昭扶着云织起身,指尖被茶水烫得发红。

“正要禀过母亲,沈家陪嫁的三十六抬蜀锦、八十匣湖珠需用樟木箱收贮。另有两浙路十二间绸缎庄,二十间织坊的地契需收在......”

嫁妆单子太长,沈月昭报得口干,却见老夫人原本浑浊的眼睛越来越亮。

这个见钱眼开的老太婆。

“儿媳愿将越州八间织坊的利润,都孝敬母亲。”

云织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姑娘。

大宁朝有明文律令,嫁妆是女子私产,夫家不得无故侵占。怎么姑娘第一日就把自己的家私拿出来。

沈月昭瞥一眼老夫人心动得两眼放光的表情。

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。

上辈子她输就输在太为夫家着想,怕他们觉得用她的嫁妆没面子,自己一声不吭地拿嫁妆填府里的亏空。到最后也没有落一句好。

这辈子不如先主动拿出点儿蝇头小利收买人心。明着来,拿人手短,他们也不好太过分。

何况她主动贴补,一时半会儿老夫人不好再提什么更过分的要求。

“好孩子,难得你有这样的孝心。”陆老夫人慈爱地笑笑,“一会儿让陈嬷嬷带你去库房。把嫁妆清点入库吧。”

沈月昭眯起眼睛,库房钥匙算是到手了。

辰时,陆明允和陆瑶都来松鹤堂用早膳。

今日陆明允休沐,不必上朝。他着了一身家常便服,并未束发戴冠。

沈月昭站在原地懒得动。

见他进来,云织拽了拽沈月昭的袖子,示意她去侍奉碗筷。

他自己没手吗?

沈月昭不情不愿地坐到他身边,给他夹了一大把咸菜在碗里。

陆明允平静地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

陆瑶坐在她对面,用鼻孔对着她。

“陈嬷嬷,”老夫人忽然对侍立在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,“东西拿上来吧。”

不一会儿,陈嬷嬷捧着一方素白的帕子过来了。

“月容,这帕子干净得很哪。”

“我以为你虽然出身商贾,可终究懂得自爱。”

“你姐姐可是静默恭顺,三从四德,怎地你却如此放浪形骸。”

老夫人开始发难。

喂不熟的狼,沈月昭暗骂,刚刚收下她的好处,翻脸不认人。

刚想说这辈子老夫人也太好哄了,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。

云织急红了眼:“老夫人,昨天姑爷…”沈月昭一把按住她的手,示意她别再说。

陆瑶牙尖嘴利,马上开始煽风点火:“哎呀,嫂嫂该不会…早非完璧吧?听说商贾之女最是轻浮呢。”

她掩唇讥笑的样子真欠揍,沈月昭忍住想扇她一巴掌的冲动。

沈月昭眼眶微红,起身对老夫人深深一拜:“都是儿媳的错…”

陆明允挑眉,她竟然不解释?

沈月昭不堪重负似的晃了晃身子,精准地倒在了陆明允怀里,她看到他眼底闪过的怜惜。

她此刻这副月容妹妹的皮囊,本就生得楚楚可怜,再加上她刻意弱柳扶风般的举止,确实能让所有男人生怜。

“听说商贾之家的女儿,从小跟着账房先生学算账,谁知道还学了什么别的?”

陆瑶一脸天真又恶毒的笑意。她盯着沈月昭,一字一顿地说:“嫂嫂,你要是识相,就该自己求一封休书……别等哥哥亲自赶你出门,那可就难看了。”

虽然上辈子已经见识过她的刻薄,但这辈子再度被这样羞辱,沈月昭还是被她赤裸裸的恶意所震惊。

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!

“够了!”陆明允终于出声,“昨夜月容身子不适,我怜她体弱,让她自个儿歇下了。”

“昨夜我宿在晚棠那里。”

沈月昭身子一僵,一个鲤鱼打挺从陆明允怀里站起来。

林姨娘的名字唤作林晚棠。

死渣男,昨夜不是说有公文要批么?

“瑶儿,你今日太过放肆了。”陆明允的声音低沉但威严,“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在室女,怎可将这些污言秽语挂在嘴边。”

“咳…”老夫人适时出声,“原来是误会。”

“瑶儿,你哥哥说得对,你素日也太口无遮拦了些。罚你抄女戒十遍,自己在屋里待三天好好反省反省。”

“哥…娘…”陆瑶娇声道,见他们都不搭理她,又恶狠狠地剜了沈月昭一眼。

沈月昭两手一摊,做出个不关我事的无辜表情。

她知道陆明允极重脸面,所以昨夜没圆房的事,只能由他亲口说。

“月容,是为娘误会你了。”

“你定和你姐姐一样,是个有肚量的。”

听到老太太又提到自己上辈子,沈月昭觉得自己真是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。

“好孩子,一会儿饭后就去和陈嬷嬷清点嫁妆入库吧。”老太太和蔼地笑笑,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咸菜。

还惦记她的嫁妆呢?陆府是有多穷啊?

她看着碗里的咸菜感慨,一会儿得好好盘一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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