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两年的傩神的庆典都圆满地结束了。
当时我还疑惑。
为什么那些找我替嫁的女孩的家人竟然都笑不出来。
原来是这样!
他们不仅瞒住了我,也瞒住了我们一家。
李乐跌跌撞撞闯了进来,没想到竟然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。
“求求你!
你们放了李乐!”
我甚至跪下苦苦哀求。
但是男人没有丝毫怜悯。
当我不再寄希望于他,往李乐的方向跑过去。
却只看到了一具尸体。
李乐死了,她睁着眼睛,死死地盯着我。
我永远忘不了那样的眼神。
像是控诉,也像是不甘后留下的愤恨。
一个长相怪异的妖怪还在她的身上耸动着。
我冲过去,将妖怪从她的身上赶走。
用衣服遮掩着她的身体。
“其实所有的女孩都是这样死的是吗?”
我看着男人,想要一个答案,他不说话,我就知道了。
一定都是这样的。
这才是所谓的少女的献祭,这才是供奉给傩神的“玩乐”。
如果不是这样,那么几天后的傩神庆典,就不会开展。
这在翁村人看来,是不祥的征兆。
如果哄不好这些傩神,翁村就会陷入不幸。
从小到大,我们就是被这样的信息洗脑。
这才渐渐有了供奉的传统。
可是这两年,越来越多的女孩不相信这样的传言,选择了反抗。
但是换来的结果,竟然丝毫没有变过。
“我知道你想跑!”
傩神在我耳边轻声说道,“但是你跑不掉的。”
“就算我们不抓你回来,翁村的人也要将你抓回来!”
我强忍着眼泪,“我不会走的,这个你放心。”
可是我心中始终存疑。
明明我也曾经上山,为什么那晚我没有被凌辱致死?
男人看着我,给了我答案,“你命格凶险,谁要是杀了你,谁就得背负上千年累月的业障,就算是下半辈子都不得安生。”
“是吗?”
我冷笑了一声,“所以你们这样的神怪也害怕命运?”
男人不再回答我,“你死不了有好有坏。”
“相较于这些女人可以一死了之,我可以让你清醒地看着自己被凌辱。”
“这样的痛苦你能招架吗?”
男人指着那些肮脏恶心的妖怪,“他们在你的身上起伏,进入.......”我打断他,“够了!”
男人见我害怕,竟然主动笑了,“这就对了,受不了,就好好享受。”
“我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“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晚吗?”
傩神慢条斯理地整理我的头发。
“就是从那一晚开始,你在这山上经历的每一夜,都是我。”
“为了安抚别的精怪,我只好将你替嫁的那些抓来给他们玩乐。”
男人将头埋在我的颈间,深深地嗅着,“真要说起来,是我救了你。”
将李乐安葬在山上后,傩神日日纠缠。
我陪着他在祭坛上厮混。
起初,他并不想让我看清他的脸。
可是日子久了,他竟然自己选择摘下了面具。
面具下,是让人恐怖的一张脸。
我强忍着自己的害怕,不去回想那些死去的女孩。
强迫自己回想曾经和他销魂的一幕幕。
这样我才能安抚自己的情绪。
让我能更好地在他的身边蛰伏。
男人这些天疯狂地要我,一次又一次。
我像是被他养着,只为了做这件事。
我不再去想别的事情。
只想着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