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婚第一年，我就怀孕生下一个女儿。”
“他们家一见是个姑娘，立马翻脸连夜就要丢进后山的河里。”
“我忍着痛，偷偷跟着他们上山，把漂在水里的女儿捡起来，找了个好人家送出去。”
队长快速翻看着自己的调查记录。
“不用看了。”
“这件事，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知道，他们都以为孩子死了。”
队长一下顿住手。
“那你的作案动机？”
我咧开嘴，做了个非常标准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。
“今天心情不好，下次再说。”
一直在隐忍的小警察，突然暴起，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。
“李敏！
你别不识好人心，我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，要死的人可是你！”
我靠坐在椅子上，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，心里满是畅快。
队长见我这样，长叹一口气，吩咐人将我带走。
找了个厕所进去抽闷烟。
脑中突然闪过什么念头，他急忙找到刚刚李敏用的电话。
按下了李敏刚刚拨通的电话号码。
“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……”时隔一个星期，我再次见到队长。
跟着他的，还有我妈。
我妈一见到我，便开始疯狂哭泣。
而我，只感觉太阳穴跳动得欢快，头疼欲裂。
被这个案子困扰了很久的队长，第一次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。
“你们俩好好聊聊，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听见队长这话，我妈立刻开始抽抽噎噎地讲话。
“我的乖女儿，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！”
“为什么不回家来找爸妈？
这么多年都没见我们俩？”
眉头不由地皱起，一股莫名的烦躁感席卷了我。
“离我远点，你身上一股老人味，臭死了。”
我妈被我这么一说，哭泣声一窒，紧接着爆发出更猛烈的哀嚎。
“妈让你受委屈了，都怪妈非得和你置气，你不回家我也不去找你，现在才出了这么大的事。”
“女儿你别怕，警察都和我说了，有精神疾病的人可以从轻处罚，到时候他们带你做个检查，你就能跟妈走了。”
“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嫁给他们，害得你现在遭罪。”
见她哭得已经开始抽动，我赶紧打断。
“谁说我是精神病了？
狗嘴里吐不出象牙，放屁！”
“我告诉你，我精神正常得很，给他们下药的时候，还计算了每道菜加多少他们会吃不出来！”
我妈像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，长叹一声。
“妈都知道，你还在惦记那个被他们扔了的孩子，还在怨他们。”
“但是她当年就死了，你忘了吗？”
犹如晴天霹雳，我被这句话死死钉在原地。
“你放屁！
我女儿活得好好的！
我每个月都给她打电话！”
“你个老不死的，咒我女儿死！
我告诉你，你再乱说我出去第一个就杀了你！”
立在一旁一直安静没有出声的队长突然开口。
“李敏，你冷静点。”
“上次你给女儿打过电话以后，我调查了电话号码，是个空号。”
“又找你妈妈了解了当年的情况，其实当时，那个婴儿就已经溺亡在河里。”
这怎么可能！
我明明一直都和女儿有联系。
无论再困难，我都会想办法搞到手机，给她打电话的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