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我妈刺耳的尖叫声吓得跑出厨房。
她近乎疯狂的叫嚷,“这个学,你不能去!把通知书给我!”
堂屋里玩电脑的妹妹闻声出来查看情况。
“妈怎么了?”
她向我问话的时候一切正常。
我带着哭腔解释,“不知道啊,我给妈看刚下来的通知书,她突然这样了。”
同样的情景又在我妹身上发生。
她抓住我的手,翻开录取通知书,动作快到我来不及阻止。
然后,我眼睁睁看着那双眼睛变得猩红。
妹妹抓我手腕的力量在变大。
我吃痛甩开,她立马来掐我脖子。
厨房那边,妈也抄起半绣的旧菜刀朝我走来。
这惊恐一幕吓得我推开妹妹,往最近的堂屋里躲。
我想把他们拦在外面,但我妹跟的太近,没能成功。
朝夕相处二十年的两个亲人莫名其妙发疯。
我妹用爸妈最宝贝的观音像砸我,我妈疯狂的挥舞菜刀。
拼着手臂受伤,我终于从窗户逃出家。
去找我爸的时候,我已经留了个心眼,没把通知书给他看,只告诉他整件事的经过。
可是中途去洗手间,回到车里以后,我的通知书不见了。
我惊出一身鸡皮疙瘩,很害怕我爸也对我发疯。
好在他面色平静,虽然眼睛微红,但也只是像想哭的程度。
因为已经无依无靠,我稀里糊涂的跟我爸上了山,落到个被关进石屋的下场。
伤口的血还在流。
如果不想办法自救,我很快就会死在山上了。
生锈刀的污染物与凝血块形成诡异的墨绿色,旁边的皮肤还泛起古怪的纹路。
这让我想起生物课上老师说过的气性坏疽——当肢体出现大理石纹路时,就离截肢不远了。
窗口期好像是……六小时。
在那之前,我必须逃出石屋去医院。
石屋里值得一提的东西,只有一座和家里一模一样的观音像,根本没有工具能破坏正门。
我看见地上有一小块亮光。
抬头查看,石屋屋顶石头缝隙里透出天光。
用来粘合石头的泥浆,经历日晒雨淋松动了。
如果能把屋顶破出个洞,我就有机会逃走。
我拖动屋里的铁床,踩着床,用没受伤的手推那块石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