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只是冷笑道:“你可以随便捡个野种养,我为什么不能抱个孩子回来?”
可王扬根本不是爸爸抱养的,他是爸爸和李寡妇生的。
小时候,我撞见过他们在河边约会。
爸爸揪着我的耳朵警告:“小畜生,敢说出去,就打死你!”
从那以后,他总能找到理由教育我。
四岁那年,因为我碗没拿稳,他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拖进地窖关了三天。
我饿得只能生啃土豆,从那以后就得了幽闭恐惧症。
只有妈妈记得我怕黑。
每次回来,她都会偷偷塞给我一颗水果糖,粗糙的手掌摸着我的头。
“我们小诚将来一定要走出大山,做最有出息的孩子!”
可现在。
就连这个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,也躺在冰冷的井底。
“爸,怎么办啊?她...她好像真的死了。”
爸爸深吸了一口气,他蹲下把弟弟拉到身前嘱咐。
“小扬,过来帮我把井盖上,要是有人问起,就说她出去打工没回来过,知道吗!”
“不!”
我飘到爸爸面前,跪下给他磕了无数的头。
可他根本看不见,还往井里又丢了好些东西。
他们刚把井盖住,院外就传来了脚步声,吓得王扬连忙躲在爸爸身后直发抖。
“王铁柱,你家儿子在不?”
村长带着几个陌生人正站在门口。
为首的女人约莫三十五、六岁,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我飘近,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突然涌上心头。
她的眉眼、轮廓,竟与我如此相似。
“你俩在这忙活啥呢?老远都听到动静了。”
爸爸脸上挤出笑容,拿着扫帚对着村长的脚扫。
“没干什么,就是整理整理院子。”
村长赶忙后退,随后将信将疑地侧身介绍道:“这位是顾同志,从京市来的。”
说罢,他走近,压低声音对着爸爸讲。
“这可是个戴高帽子的,说是来找自家儿子,我看八成是你抱养的那个。”
见爸爸看过来,女人神色激动,急切地开口询问:“同志您好,我叫顾雨华,听说您家收养了一个男孩?我可以...见见他吗?”
爸爸上下打量着顾雨华,没过三秒眼珠转了转,突然把王扬往前一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