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的血液僵住。
认识她这么多年，我从来不知道她这么会演戏！
吃饭时，儿子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妈妈，我的牙膏快用完了，可以买一条新的给我吗？”
柳如冰蹙眉，“这么快就用完了？我们家穷，你要省着点用！”
儿子垂下脑袋，眼泪掉进碗里，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教育模式。
我看着儿子身上穿的衣服，起球的毛衣，上面还有缝补的痕迹，我心酸不已。
吃完饭，我给儿子洗好澡，柳如冰把我拉出房间。
“今天是你的生日，我没忘。”
说起来真可笑，我跟萧子川是同一天生日。
柳如冰拿出一个手表递给我。
“送给你的生日礼物，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这个手表我在菜市场见到过，是某个大品牌的仿品，一个还不用五十块钱。
她送萧子川上亿的跑车，却连一个正品手表都舍不得送我。
在她眼里，我就是这么廉价的男人！
我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崩塌了，猛地把手表扔进去垃圾桶。
“何北晨，你发什么疯？”
柳如冰满脸心疼，快速把手表从垃圾桶里面捡起来。
“你知不知道这个手表多贵，花了我四十六块钱呢。”
我刚想说话她身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柳如冰接起电话，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看了我一眼，神态有些不自然。
“好，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挂了电话，她对我说：“我去给儿子买牙膏。”
柳如冰走后，我也出门了。
其实我原本是学画画的，已经被国外的美术学院录取了，可为了赚钱帮柳如冰还债，只能放弃。
白天去当保安，晚上兼职送外卖。
许是心不在焉，我不小心撞上了花圃。
整辆电动车翻倒在地，外卖也洒落在地上。
我慌乱从地上爬起来，看着血流不止的手臂，急忙来到医院挂号。
护士却说现在所有医生都没空，让我去别家医院。
我刚想离开就听见里面传出柳如冰的声音。
我走了过去。
看到萧子川坐在病床上，手扶着脑袋。
“如冰，我的头好疼。”
柳如冰急得冲一群医生发火。
“要是检查不出来子川头疼的原因，你们都别想下班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