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人员不忿的声音传来:“这位先生,我看你身上的衣物首饰都价格不菲,这个时候请不要心疼那么些钱了。”
“我看过里面那位小姐的舞蹈话剧,再拖下去,恐怕她再也无法站在舞台上了。”
“还有那个孩子,他都还没有发育完全,再不及时就医,声带的损伤恐怕会伴随他一辈子。”
医护人员劝说无果,纷纷叹着气离开,只余下有人凝重开口。
“顾总,夫人和少爷还那么年轻,总不能下半辈子都留下残疾吧。”
“要做就要做绝!就是要宁宁和小宣双双残疾!才能彻底杜绝她们威胁慕雅和子皓的可能性!”
“好了,你别再动摇我了,她们疼得要命,先想办法给她们止痛。”
看着小宣呆滞的眼神,我只觉得心如刀割。
五年来,我一直都在自怨自艾,惶恐又卑微地等待顾望的回心转意。
每次看着小宣期待又眼巴巴渴望父的亲爱的模样,我都会怨恨自己,为什么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又健全的家庭。
我错了。
从一开始,顾望就没有在乎过我,更不在乎这个孩子。
明明不爱,为什么要在中药的时候主动找我,又在得知我怀孕后主动提出负责。
既然不爱,为什么要用婚姻绑定我,提出种种要求,让我不要抛头露面,也不让小声追求梦想。
我和小宣总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,达不到顾望对伴侣、对孩子的期待,顾望才会对这个家冷漠以待。
我时常痛恨我自己,现在才发现,我该痛恨的另有其人。
我压抑不住自己颤抖的哭声,顾望闻声闯到我面前。
“宁宁,小宣,我来了。”
他以为我是太痛了,才哭出的声,他毫无形象地大吼着:“医生呢!医生!来给我打上最好的止痛药!”
我看着眼前这个满眼心疼的男人,因为我和小宣的落泪,他也跟着痛苦地红了眼眶。
任谁看了,都会觉得眼前这个对自己妻子孩子感同身受的人,一定是个好丈夫、好父亲。
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:“顾望,小宣,小宣的嗓子不能废。”
“他是你的亲生孩子啊!声乐是他自小的梦想!你救救他!”
顾望握住我的手,泪如雨下,他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