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暗梯,皮鞋终于不堪重负,鞋跟卡在木阶缝里。
他索性踢掉皮鞋,光着脚在楼梯上狂奔,西装裤脚沾满灰尘,活像个被追捕的落魄贵公子。
“沈处长的皮鞋报销了?”
我憋着笑,把白兰花簪掰成两半——里面藏着微型手枪,“要不下次穿布鞋接头?
我保证给您绣朵蓝蝶。”
他接过半支簪枪,眼中闪过惊讶:“顾小姐的暗器,比修表技术还精进。”
话落,枪声在楼梯间炸响,最近的特高课特工应声倒地,血珠溅在他雪白的衬衫袖口。
我们在黎明前逃回公馆,沈砚之赤脚坐在沙发上,对着羊皮卷轻笑:“当年父母在钟楼刻下双蝶浮雕时,怕是想不到他们的孩子会用皮鞋卡砖缝来启动机关。”
我望着他沾满泥点的西装,忽然发现领口处别着片钟楼的枯叶——像极了蓝蝶的尾羽。
原来有些暗号,早在十八年前就已写进命运的齿轮,而我们,不过是顺着父母的密语,拼凑出属于自己的星辰轨迹。
深夜,我在粉饼盒背面记下今日暗号:十月十三,多云,沈砚之是块光脚跑的冰建议沈处长改行卖皮鞋,三接头款式在钟楼卡砖缝的概率高达99%,不如换成胶底布鞋,防滑又隐蔽(还能绣蓝蝶)。
钟楼共振居然要哼歌!
建议星辰小组下次改用口哨,省得我在敌占区唱《夜上海》还要防跑调(虽然沈砚之偷偷跟着哼了副歌)。
他居然赤脚跑过整条霞飞路!
白衬衫袖口的血渍比口红还鲜艳,建议送去染坊当谍报色卡样本。
最神奇发现:羊皮卷上的军火藏点,居然对应着我幼年去过的钟表铺。
原来父母早把秘密藏在我最熟悉的地方,而沈砚之……肯定早就知道,却故意看我穿旗袍爬钟楼出糗!
刚画完光脚蓝蝶简笔画,浴室传来水流声。
我隔着门大喊:“沈处长,这次洗澡记得擦头发!
不然水滴在羊皮卷上,长江航线图要变黄河泛滥图了!”
笑声混着水声传来,带着某种破茧而出的畅快。
我摸着发烫的蝶影手链,忽然明白,所谓星辰计划,从来不是冰冷的密电码,而是父母用生命种下的、让我们相遇的暗号。
至于沈砚之光脚跑街的糗态……算了,等明天研究羊皮卷时再好好调侃。
毕竟现在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