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走。
荆棘不该怕暴雨。”
苏晚冲进雨幕的瞬间,听到身后传来金属零件转动的轻响。
轮椅碾过鹅卵石路的声响规律得可怕,她忽然意识到那是怀表秒针的节奏。
2 暗夜刺青苏晚第三次调整更衣室的维多利亚式立镜,左手腕的荆棘纹身在月光下泛着青。
霍沉渊的西装还挂在门后,烟草味混着松木香,让她想起昨夜轮椅碾过地板的机械声。
“少夫人需要换睡衣吗?”
管家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
苏晚抓起真丝睡裙,听见脚步声远去。
镜面突然映出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晃动,她抬头看见悬挂的鎏金古董钟正朝自己坠落。
黑色身影从侧门闪入,霍沉渊单手接住二十斤重的钟表,齿轮擦过他手背划出血痕。
苏晚的睡裙肩带滑到肘部,纹身完全暴露在空气里。
“你能看见。”
她扯过霍沉渊的西装遮住胸口。
男人把古董钟放回矮柜,抽出手帕按在伤口:“季小姐希望我是个瞎子?”
“上周家庭医生说过你的视神经受损。”
“所以你现在要打电话揭发我?”
霍沉渊转动轮椅逼近,血渍在真丝手帕上晕开,“城西福利院明天有建筑商考察,你猜他们会不会喜欢突然出现的文物保护专员?”
苏晚攥紧睡裙的手指发白:“你要拆戏楼?”
“我要拆的是违章建筑。”
他擦净手指扔了手帕,“就像你现在该处理的,是衣柜第三层抽屉里的监听器。”
月光偏移了十五度,苏晚看着抽屉里的微型设备:“为什么不自己处理?”
“我讨厌电流声。”
霍沉渊转动轮椅离开,“顺便提醒,你姐姐的医疗团队今早换了静脉注射配方。”
真丝门帘停止晃动时,苏晚发现古董钟背面刻着“慈济堂1912”。
手机在梳妆台震动,顾西辞的短信跳出来:“戏楼横梁发现明代榫卯结构,明早十点取证。”
浴室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,苏晚冲进去时,霍沉渊正弯腰捡剃须刀碎片,镜面映出他精准避开满地玻璃碴的移动轨迹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
她堵住门口。
“出去。”
“霍先生不是看得见吗?”
男人突然拽住她手腕按在墙上,纹身摩擦过瓷砖:“季家没教过你,瘸子的听觉比视力更重要?”
他指腹压住她跳动的脉搏,“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