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月牙形的红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,像她藏在抽屉深处的那支马克笔——笔帽上的蝴蝶贴纸已经褪色,却始终没舍得丢掉。
她关掉所有窗口,起身时西装外套勾住了椅子扶手。
低头整理时,看见内衬口袋露出一角画纸——是昨天开会时随手画的速写:主管的高跟鞋变成了马蹄,正在踩碎调色盘里的彩虹。
蓝蝴蝶迅速抽出纸张揉成一团,扔进垃圾桶的瞬间,听见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。
三十二层的落地窗望出去,城市的霓虹正在雨幕中融化,像她儿时偷藏的彩色笔泡水后的模样。
电梯下行的数字跳得很慢,蓝蝴蝶盯着自己在镜面中的倒影。
珍珠耳钉歪了,她伸手去扶,却碰掉了工牌。
弯腰捡起时,发现背面不知何时被画上了一只简笔蝴蝶——翅膀是两个重叠的蓝色矩形,触须是两道斜斜的惊叹号。
她攥紧工牌,金属边缘硌进掌心,突然想起小周手机壳上的金粉蝴蝶。
或许有些色彩,永远无法被彻底揉碎在现实的指缝里。
走出写字楼时,夜雨正淅淅沥沥。
蓝蝴蝶摸出包里的马克笔,在便利店的玻璃上轻轻点了个蓝点。
雨滴划过玻璃的痕迹,恰好成为蝴蝶振翅的纹路。
她盯着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