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面,像两片被风吹散的银杏叶。
而此刻阿木掌心的戒指,正泛着比月光更温柔的光。
当零点钟声消散时,松子踮起脚尖。
他们的影子在雪地上交叠成鱼形,而鱼缸里的亲嘴鱼正甩着银蓝双鳍,在水中跳起永恒的华尔兹。
原来有些相遇,从一开始就带着宿命的纹路,就像深海鱼群洄游,就像月光牵引潮汐,就像他们总在深夜食堂遇见,分享同一条蒸鱼,在豉油与姜丝的香气里,把未说出口的话熬成浓稠的月光。
第五章 永昼之海松子将巴黎展馆的最后一盏射灯调至向南倾斜15度——那是鲥鱼洄游时,鳞片反射月光的最美角度。
玻璃展柜里,春装系列的压轴作品正缓缓旋转,衣摆处手绣的鱼群突然在某个瞬间集体摆尾,仿佛触到了看不见的潮汐。
此刻红磡体育馆的穹顶正缓缓闭合,阿木把吉他弦调至比标准音低半度。
大屏幕突然切到观众席,镜头扫过举着荧光手幅的女孩们,最终定格在某处虚空。
松子看着电视里晃过的空座位,忽然发现椅背上贴着枚褪色乐谱,音符间藏着行小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