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老夫人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,忽然从袖中取出枚刻着双凤的鎏金钥匙:“去罢,带着周嬷嬷同去。
若遇见什么……”她顿了顿,指尖划过案上的《千金方》,“便说是我要核对面脂水粉的数目。”
库房的铜锁在晨光中泛着绿锈,顾明薇握着鎏金钥匙的手微微发颤。
推开门的瞬间,樟木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,三十六个贴着火漆印的樟木箱整齐排列,却独独缺了标着“波斯贡品”的那列。
“姑娘,这里有本账册!”
周嬷嬷从积灰的架上取下羊皮簿,封面“柳氏陪嫁”四个朱砂字已褪色大半。
顾明薇翻开,发现每页都记着金器、绸缎的数目,却在“香料”一栏画着刺眼的红叉——正是外祖家去年送来的十箱“朱砂泪”毒香。
“砰——”库房木门突然被撞开,庶母柳氏的陪嫁妈妈王氏领着两个粗壮婆子闯进来,手中灯笼上的“柳”字在阴影里格外刺眼:“大姑娘这是做什么?
库房重地,岂是你说查就查的?”
顾明薇望着王氏袖口露出的朱砂粉,想起昨日宴上柳映雪的咳血帕子。
她忽然举起鎏金钥匙,钥匙上的双凤纹与王氏腰间的玉佩正好相扣:“奉老太太之命,清点外祖家贡品。
妈妈若阻拦,可是想私吞外祖家的心意?”
王氏的脸色瞬间青白,身后婆子却突然扑向账册。
顾明薇早有防备,袖口银针“嗖”地飞出,钉在婆子手腕上:“周嬷嬷,劳烦请母亲过来,就说库房发现了……”她扫过账册上的红叉,“发现了本该属于大房的陪嫁。”
半个时辰后,柳氏穿着月白素锦裙匆匆赶来,鬓边玉簪换了支普通的羊脂玉:“明薇这是何意?
莫不是嫌母亲管得太宽?”
话虽如此,目光却死死盯着顾明薇手中的账册。
“母亲说笑了。”
顾明薇将账册推到她面前,“只是发现外祖家去年送来的十箱波斯香不知所踪,而账册上却记着‘转赠二房’。”
她指尖划过“二房”二字,“二房指的是舅舅家,还是……”柳氏的指尖骤然掐入掌心,顾明薇趁机扫过她裙摆——绣着的缠枝莲纹里,竟藏着半朵西域曼陀罗花,正是“朱砂泪”毒香的解药用花。
看来外祖家的毒计,母亲不仅知晓,还亲自参与。
“大姑娘!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