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自己不能。
他身后是五年的婚姻，是那个虽然平淡但“稳定”的家，是妻子，是责任。
他僵硬地点了点头，声音艰涩：“你……做了正确的决定。”
这几个字，他说得异常艰难，像是在宣判自己的某种失败。
林夏似乎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某种确认，她深吸一口气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直视着他的眼睛：“在我走之前，我只想问最后一个问题，一个……可能很蠢的问题。”
周岩看着她，等待着。
“如果，”她的声音微微颤抖，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，“如果你是单身，我们……我们会有可能吗？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窗外的风声雨声似乎都消失了。
周岩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。
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假设，却又像一把钥匙，撬开了他一直试图紧锁的心门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勇敢、脆弱、为情所困，却又努力保持清醒的女孩，决定给她，也给自己，一次彻底的诚实。
他缓缓开口，声音低沉而清晰：“会。”
只有一个字，却重若千钧。
他看到林夏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更多的泪水，但这一次，她的嘴角却微微向上弯起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释然。
“谢谢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，声音依然带着哭腔，却多了一丝坚定，“谢谢你的诚实。
这对我来说……很重要。”
她没有再多说什么，转身走向门口。
手指搭在门把上时，她停顿了一下，没有回头，只是轻声说：“对了，以后……612房间会优先安排给其他常客。
你……保重。”
门被轻轻拉开，又轻轻关上。
咔哒一声，像是什么东西彻底断裂的声音。
周岩一个人站在昏暗的房间里，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刚才林夏站立过的地方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和雨水的味道。
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钝痛，像心脏被挖走了一块，冷风呼呼地往里灌。
他走到窗边，看着楼下车水马龙，灯火璀璨。
这个他来了无数次的城市，第一次让他感到如此陌生和冰冷。
手机屏幕亮了起来，打断了他的失神。
是妻子发来的微信。
“这周末我侄女过生日，家里人一起吃饭，你能赶回来吗？”
周岩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，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。
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