畔写生。
远处传来街头艺人的手风琴声,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,忽然想起三年前离婚那天的阳光——同样的温暖,却带着截然不同的心境。
手机弹出苏棠的消息:席城把浩瀚卖了,听说去搞什么公益图书馆。
配图里,他穿着休闲的毛衣,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,眼角的笑纹里藏着久违的松弛。
她笑着放下手机,笔尖在画纸上落下最后一笔——晨雾中的蝴蝶破茧而出,翅膀上的露珠折射着七彩光芒。
画纸右下角,她轻轻签上“L.Lin”,比从前多了份笃定。
忽然有片落叶飘到画纸上,她抬头看见对岸走来个抱着书的男人,身影有些熟悉。
四目相对时,他举起手中的书,封面是她最爱的《荆棘鸟》——扉页上,她曾用铅笔写过:最璀璨的光芒,往往生于疼痛。
风掀起她的发丝,林晚转身收拾画具。
河水流过她脚边,带走落叶上的光斑。
远处的钟声响起,她摸向耳垂上的“星芒”耳环,忽然明白:有些故事不必续写,有些人只需留在记忆里,见证过彼此的蜕变,已是最好的结局。
尾声五年后,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里,“破碎与重生”珠宝展迎来最年轻的东方设计师。
林晚站在“重生蝴蝶”胸针前,听着讲解员用英语讲述它的故事:“设计师林晚说,每个女人都是未经雕琢的宝石,裂痕不是瑕疵,而是光芒的入口。”
人群中,有对年轻情侣驻足讨论:“你看这雾纹,像不像我们上次在庐山看到的晨雾?”
“更像我遇见你那天,你眼里的光。”
她笑着转身,目光落在博物馆外的梧桐树上。
阳光穿过枝叶,在地面织出金色的网,像极了多年前那个清晨,她推开窗看见的、雾散后的第一缕晨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