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马蹄声。
萧承煜快步而入,手中捧着一叠文书:“皇兄,臣弟查获裴府与北方部族的密信,其中提到......”话音未落,裴显突然抽出侍卫佩剑,直刺萧承煜后心。
千钧一发之际,沈缨挥袖甩出暗藏的银针,裴显手腕一偏,剑锋擦着萧承煜肩头划过。
殿内大乱。
萧承灏拍案怒喝,侍卫将裴显制住。
沈缨望着满地狼藉,突然明白,这场暗流涌动的博弈中,每个人都不过是他人手中的棋子。
而她,要做执棋人。
萧承煜捂着伤口看向她,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:“没想到,你还藏着这一手。”
沈缨握紧玉扣,血珠顺着银针滴落在青砖上,开出一朵妖艳的花。
窗外乌云压城,一场更大的风暴,正在酝酿。
混乱中,裴明玥突然冲破侍卫阻拦,跌跌撞撞扑到父亲身边。
她素白的裙裾沾满尘土,发间珊瑚簪子歪斜欲坠,望向沈缨的目光却平静得出奇:“父亲,您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。”
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密函,当着众人面展开,“这是您与北狄王的亲笔书信,还有沈家灭门当晚,您调走巡防营的手令。”
裴显面色如灰,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:“孽女!
你竟敢......”萧承灏的侍卫迅速捂住他的嘴。
裴明玥却缓缓转身,朝沈缨行了一礼,眼中泛起泪光:“沈姑娘,我虽为裴家之女,却不愿余生背负罪孽。
这些东西,本该早些交给你。”
萧承煜微微挑眉,意味深长地看向裴明玥:“倒是小瞧了你。”
少女苦笑一声,指尖轻抚过密函上父亲的印章,声音轻得像要消散在风里:“有些路,走到尽头才知是错。
如今,我只求陛下能留父亲全尸。”
她望向殿外翻滚的乌云,似是在与过去诀别。
5 迷雾重重残阳如血,将刑部大牢染成暗红。
沈缨攥着裴明玥交出的密函,在守卫引领下踏入地牢深处。
腐臭气息扑面而来,她强压下不适,目光扫过铁栏后形容枯槁的犯人——那个曾在宫宴上替裴显传信的老太监,此刻正蜷缩在墙角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。
“公公可还记得,七年前沈府灭门那夜?”
沈缨蹲下身子,声音放柔。
老太监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间渗出黑血:“知道...全都知道...裴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