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江小姐身子虚弱,只怕免不了吃些苦头。”
“她向来怕黑,在那种地方待三年,要怎么熬……”裴长宁终于抬起头来,沉肃冰冷的脸上多了些许落寞。
“让人在狱中,好好关照她。”
那心腹却没明白他的意思,还以为裴长宁连她如今已经坐了牢,还要赶尽杀绝,终于忍不住开口道。
“世子,您这又是何必呢!”
“您与江小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分明世子您最爱的人就是她,您为什么非要……”话音未落,裴长宁便轻声道:“我是爱她,但,我更恨她。”
恨比爱更难,要放下则更是难上加上难。
心腹沉默了,终究是没有再开口。
三年后,裴长宁再次和府中幕僚一起前往京中诏狱。
幕僚看向裴长宁:“世子,我们已经来过很多次了,还是要试吗?”
这些年,不管他们来探望多少次,江成竹给他们的答复都只有一个。
“裴世子,牢犯江成竹,拒绝和您相见!”
第一次探望时,裴长宁不顾江成竹的拒绝,强硬地进入她的牢房中,没想到江成竹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尖叫着撞向一旁的狱墙,任谁也拉不住。
自那之后,每次前来裴长宁总会令狱卒询问江成竹的意愿,被拒绝便失落离去,然而即便如此,裴长宁还是会坚持不懈的再次前往。
而这次,给到的答复,还是一样。
“裴世子,牢犯江成竹,拒绝和您相见!”
那句永不相见,她,真的做到了。
再次听到回复,裴长宁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有放在一侧微颤的手泄露了自己的心绪。
静默好几秒,他低声道:“她快要出狱了,最后的这些日子里,好好照顾她。”
说完之后,他转身离开。
回到盛王府,裴长宁第一次心乱如麻。
他没有立刻处理公务,而是情不自禁的走到书房柜子后的暗室中。
这里面,存放的都是江成竹的东西。
有他七岁时送她的纸鸢,他十二岁时给她买的襦裙,十六岁她及笄宴之前,他亲手为她雕的玉簪……都是他们曾经相爱的证明。
突然,他目光落在一个黑色的木匣子上。
如果他没记错,这是江曾时的东西。
曾经他对江曾时恨之入骨,自然不愿触碰有关他的任何东西,如今时过境迁,可他竟也能如此心平气和的打开这个匣子了。
匣子打开,